西陵笑着把我抱紧了一些,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这些时日,在皇宫里过得如何?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了!我都要想死你了!
我才不管西陵说的那什么有没有人笑话,这么久没见了,我跟他撒个娇怎么了?再说了,我是跟我自己的王后撒娇,谁管得着我!哼,谁要是敢不长眼的说我的闲话,看我砍了他的脑袋,给沧海当球踢!哎,对了,沧海呢,它比我走的早,该是早就到了罢?
好了,不说了,先进去罢,太阳下去了,该起风了。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其他人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揪过自己的斗篷,把我裹住,就这么抱着我,转身进了行宫,“饿了罢?洗洗手,咱们就准备用晚膳了,今儿的晚膳,都是你爱吃的,哦,对了,你的那匹马,也已经到了,只是,要让它进马厩去,跟旁的马一起呆着,打死都不肯,我没了法子,就使人找了间人住的屋子给它,你要是想去看它,就待用完了晚膳的。”
让它自己待着好了,一会儿,用完了晚膳,我就要……就要睡觉!这都走了大半天的路了,我都……我都累死了!
我黏在西陵的身上不下来,抱紧了他的颈子,凑近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用只我们两个能听懂的话儿跟他说道,“你都快一个月没见着我了……你就不想我么……你这没良心的……亏我都做梦梦到你好几回了……”
我也梦着你好几回了,只是,事儿太多,大都是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梦,就有人唤我醒了。
西陵一脸的坏笑,摆明了,是在揶揄我,但,恩,我大人有大量,都不会跟他计较就是了,“今儿这要忙的事儿也都差不多了,要不,今儿晚上,你给我个机会,抱着你,好好儿的往‘下’梦一梦?”
你这色胚!
我冲着西陵翻了翻白眼儿,翘起了嘴唇来,佯装生气,“今儿晚上,我就看着你,要是你敢不好好儿的梦,或者,梦不到我满意,哼哼,瞧我给你好看的!”
啧啧,一个月不见,倒是长了本事了。
西陵也不恼,只一脸笑嘻嘻的盯着我看,看得我发毛,“今儿晚,你要是不能看到最后的,看我明天接着收拾你!”
晚膳的确都是我爱吃的,满满一大桌子的菜,翔儿丢下了手里批着的奏折,来陪我一起吃,两个丫头的生意在忙,要明天才能上山,便没能赶上,在长白的悉心教导下,江若渺已经能拿好筷子了,用膳的礼节之类,也都练的极好,西陵很是赞赏的看了长白一眼,低头附在我的耳边,跟我说了一句,是时候,给长白生个孩子了,不然,康王爷可真该想外孙想出毛病来了,以长白的教养,定然能教出懂礼听话的孩子来。
我应了一声,便没再多说,我何尝不知道,是该给长白生个孩子了,可是……这一连几年,一年一个,几乎是天天都挺着个大肚子,我真的,有些累了……说实话,我原本是想休息两三年,再……可,既然,西陵这么说了出来,那便是,不能再拖了……看来,康王爷的身子,的确是,真的已经如传言般的,极不好了……
长白,我让你给康王爷送去的那丹药,你送去了么?
我拿筷子,夹了一块儿鱼,放到了长白的碗里,佯装无意的,问了他一句,“康王爷他……用得可还好?”
那倔老头儿,哪里肯吃!非说什么,就要那么等着死,然后,去见我母妃!
长白颇有些生气的回了我一句,也是满脸的无奈,瞧他那样子,定然,是跟康王爷为这事儿吵了不止一回了,“说什么……我母妃在那边儿已经等得他够久了,若不是自杀会没法儿转世,下辈子就不能陪着我母妃,他定然,早就……”
那你就告诉他,他的外孙,还需要他照料。
我叹了口气,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鼓足了勇气,跟长白说了这么一句,“他若是放心我把他的外孙丢给奶娘去照顾,他就尽管不用吃那丹药!反正,我是不会亲手儿帮他照顾外孙的,你,也要照顾我,没那闲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夜家旧事
我……我吃饱了!我这就去跟他说!
我的话让长白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便满脸喜色的抬起了头来,末了,索性一放筷子,就起了身来,转身,快步往门外走去。
恩,去罢,必要的时候,说点儿狠话,不然,那倔老头儿是不会听话的。
瞧着长白那只吃了一点点饭下去的碗,我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还是不戳穿他了,不然,他会很尴尬的,等会儿,让厨子做点儿小灶,给他送去好了,“顺便,问一问康王爷,他上次说的那个,渺跟康王妃很像的这话,是不是当真的……如果是的话,最好,能取一张康王妃的画像回来……”
好。
长白应了一声,眼神复杂的又看了江若渺一眼,才转了身去,抬步出了门口。
也难怪长白会觉得不舒服,他出身罗羽,是明王一族正统的血脉,康王妃,也就是他娘亲,是夜家出身的嫡出的有极好血统的女子,当年,是我娘亲特地下了旨意,才让康王爷能娶了他娘亲,而非入赘夜家……而江若渺,却是出身凌国的名门江家,是那家里的嫡长子……而且,据江若渺在院子里的那小屋里悬挂的那画像来看,他,是极像他的娘亲的……
据以前时候,江若渺说的,他娘亲,原本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嫁给他爹爹,是他爹爹高攀了的……在凌国,能让江家觉得高攀的,只有三个家族,一是皇族,这定然不可能,第二,是纳兰家,也就是纳兰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