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阴谋得逞,西陵这坏人也不再丢饵给我了,快速的穿好亵衣亵裤,把身子严严实实的遮挡了起来,“长白,拿帕子给这色胚擦擦口水,口水都流出来了。”
哪,哪有!
我忙不迭的用手背擦嘴,试图掩饰自己想入非非的“罪证”,结果,手背碰上唇瓣,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流口水,我,我,我又上了西陵这个坏家伙的当!他,他又故意逗我来着!
你这色眯眯的可爱样子,真真是让人百看不厌!
趁着我发呆的档儿,西陵已经完全穿好了衣裳,伸手一揽,便把我抱进了他的怀里,“若不是要出门,我定得先把你就地正法了再说!”
我红着脸被西陵这个坏人抱出了寝殿的门,便见长卿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在那里等着,是寻常富人家会用的马车,没有世家的族徽,也没有象征大商号的标记,唔,甚至,连繁杂的雕饰,也没有!我敢说,这马车若是跑去了街上,任是什么人,也不会多看上一眼!
长白,你先上车,接扶渊离一把。
西陵把我抱高了一点,让长白接了我的手臂,扶我上了车椽,“霜这衣裳换得,可真够慢的,都去了这么长时候了,还不回来!真不知,他这是要去逛花灯会,还是去选花魁!”
你尽会在背后挤兑我,若是不多看着你些,我的这点儿名声儿,可都让你给败坏光了。
霜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从一旁的高树上跳了下来,手里,拿着那支我曾见过的墨绿色长箫,让我只是看着,就觉得眼前一亮,唔,果然,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黑色这么不容易穿着好看的颜色,我家霜都能穿出好看的风姿来,唔,只是,今儿不是要去逛花灯会的么?他拿着这长箫作甚?这……不是他的武器么?上回,他跟摇在雪园里比身手,不就是用的……哎,不对,不对,上回,他用得是他的那只巨大的毛笔,这墨绿色长箫,我是曾在哪儿见霜用过的呢?
怎么?觉得我太好看了,看傻了?
霜半点儿也不谦虚的臭美了一番,跳上了马车,扯着我的衣袖,进了马车里面,抬头跟长白说了一句,“走西二门,我从易乐庄里找了个路熟的人再那里等着,你也多年不在罗羽了,周遭变化,想必,也该路生了。”
咱们是逛花灯会,又不是去参加武林大会,你带着个这东西作甚?
西陵也上了马车来,在我身边儿的软垫上坐了,颇有些不解的看向了霜,“你该不会,是为了逃避帮渊离拎东西罢?”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么!
霜勾唇一笑,把长箫放在身侧,抓了我的一只手,揉捏着玩了起来,唔,还真别说,若只是看着他这懒洋洋的样子,我还真真不信,他不是想偷懒不帮我拎东西,“上次,在凌国,带了渊儿出去玩儿,就遇上了刺客,打那以后,我就习惯了跟着渊儿出门的时候,随身带个能直接用的武器了,恩,再说,这也不能算是完完整整的武器罢?拿在手里,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奇怪……哎,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我真不是想偷懒!我已经吩咐了易乐庄那边,让掌柜派四个小厮过来帮忙拎东西了!”
你果然就是不想拎东西的罢?我腹诽了一句,却是没有说出来,反正,不用我拎就好,什么人来拎,没什么要紧。
遇上刺客?!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告诉过我!
一听“刺客”两字儿,西陵便从软垫上跳了起来,他长得太高,又不曾低头,只听“bang”的一声,便把脑门儿撞上了马车顶上的横梁,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让我只是听着声音,便觉得,那定然很疼!
西陵,你,你要不要紧?!
我忙不迭的跪直了身子,扶了西陵在我的身边重新坐下,心疼的不行的看向了他被磕红了的额头,欠着身子,给他吹了起来,“你怎这般的不小心!真当自个儿是铜头铁骨,撞了都不会疼的么!这,这都撞红了!”
我没事儿。
西陵的脸微微一红,没拒绝我的关心,“倒是你,这么大的事儿,怎也不告诉我呢?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都忘了么?”
可……那行刺的人,也不是冲着我来的,那人原本是……
话说了一半儿,剩下的,像是卡在了喉咙里,咽不下,也吐不出,是那人,又是那人,明明不想再想起的,为什么,总是在不经意间,不留神儿时,就蓦然在眼前浮现出他的影子,真傻,真傻,总也不会有结果和回报的付出,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何时,能当真忘?不是早就决定了,要连恨,也一并抹去,跟他,从此成路人的么?
但,受伤的人,却是你。
霜的目光有些暗淡,失神的伸手,抚上了我的胸口,“我记得,那伤口就在这里,摇说,再偏一点,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的命,便只是这里,也万般凶险……渊儿,你知道么,摇给你取完了箭,你睡过去的那时候,我有多害怕?被上官西陵下这家伙令活埋的时候,都不及那时的半分,我不敢眨眼,不敢放松身子喘气,生怕……一个眨眼的工夫,再睁开,你已经……那时,我便发了誓,绝不让你在我的目光能及的地方再遇上半点儿危险,绝不……唔……”
你看,我现在,依然好好儿的在你面前,能蹦,能跳,能跟你撒娇胡闹,能陪你说话闲聊!
我用吻堵回了霜的背上,轻抚着他的脸,认真的给他劝慰,“古书里有云,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你愿意自现在开始,保护我,照顾我,再不让我受半点儿危险和委屈么?”
我愿意。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