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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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树林他们来过很多次,於是江扬并不著急追,反而随意摘著野花捏了一束,顺著苏朝宇的足迹来到树林深处那片空地上。他们喜欢这里狂野的氛围,基本每天都在这里缠绵几个小时。有一天,苏朝宇一直说树上有双充满偷窥欲望的眼睛盯著他们,江扬说,怎麽可能,後来,居然真的爬下来一只身材修长的野猫,吓了两人一跳。真是温馨有趣的回忆呢,江扬摇摇花束:“朝宇?”

突然,有人从背後抱住了江扬,双手像钳子一样扼住他的脖颈。只凭对方在手指间留了足够他活动的缝隙来判定,江扬就知道,这就是他的小混蛋。果然,强行转身,苏朝宇邪恶地说:“最後一次,来吧。”

“什麽话!”江扬摁倒苏朝宇,撕开他的衬衫,“现在你是我的合法伴侣,我们可以随时随地,想……”

他说不下去了,他看见苏朝宇眼睛里有一种恐惧的光,而且,他用余光看见了黑色的皮鞋。至少有三双。更重要的,有枪口顶住了他的後脑勺。他看著苏朝宇,苏朝宇的目光从江扬背後挪回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陆战精英赛冠军此时显得十分平静甚至绝望,他说:“江扬,我爱你。”

江扬慢慢地松开苏朝宇,举起双手。

这绝对不是一个玩笑。

江扬再次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记得自己在被强迫站起来之後,就有人用标准的擒拿格斗术猛击他的侧面脖颈,在不能反抗的前提下,即使对搏击颇有研究的江扬,能做的也只是晕过去。

现在,他确定自己被那种最可恶的软性钢索绞死了手脚,放在一只大口袋里,带著眼罩、耳罩和勒口布条。该死的!他简直不知道该怎麽表达一个中将被绑架的尴尬心情──如果绑匪知道自己刚刚劫持了专业的反绑架人士,心里也会觉得五味陈杂吧。但是……有一丝令人不安的是,这些绑匪太专业了,为了防止江扬呼吸不畅并加速他醒来的过程,他们竟然体贴地在他嘴里放了两块薄荷糖!

很快,江扬可以判断自己是在一辆车里,行驶在一条路况十分好的宽阔公路上,因为即使有耳罩,他还是能听见对面车道错车的呼呼声。鉴於嘴里薄荷糖块的大小和以往经验,他觉得自己昏迷的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分锺,因此,从忘我岛通向邻省的那条国道,成了唯一可能的答案。

可这又有什麽用!他试图用柔术来压缩身体,但钢索纹丝不动,他只能用慢慢翻滚的方法依次到达这个小空间的四角,却发现了一个更恐怖的事实:无论对方要干什麽,苏朝宇,现在并没有和他在一起。

混蛋!他愤怒的头脑失去了以往的镇定。是谁?要干什麽?

江扬开始回忆他有限的清醒的时间里的一切细节:在目力所及范围里,他看见了三个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男人,目测身高均超过175cm;由於他背後有枪口,因此,几乎可以判定,来绑架他们的人至少有五个──如果背後只有一个持枪人员,苏朝宇绝对不会那麽识时务地束手就擒;来人清一色黑衣,都有黑色头罩,只露出眼睛,而且整个过程里一声没出;他们十分清楚那片空地是江扬和苏朝宇室外**的最爱场所,肯定提前打好了埋伏;最恐怖的是,他们的技术实在过硬,至少五人持枪的埋伏,居然连先一步跑进去的苏朝宇也没有察觉。江扬还记得他们能使用专业的手语,有超乎常人的默契和果断,明知道面前人是帝国中将、搏击高手,还是毫无怜惜地打晕了他。

那麽,苏朝宇呢?

想到这里,江扬焦躁万分。如果这是一个冲著他来的阴谋,那麽苏朝宇可能早就被列入可以放弃的名单里,已经被抛尸忘我岛了──难道他们不知道苏朝宇已经结婚了吗?江扬奋力挣扎,试图至少解放出一只脚或者一只手来,无奈那软性钢索质量实在太好,他每动一下就感觉勒紧一分,很快,脚腕就磨破了皮。

车似乎在拐弯,似乎在一个检查站或者收费处停了一下,然後继续开。江扬的感官十分敏锐,却因为各种障碍的缘故只能捕捉到一些没用的信息。他在找到了一个支点之後跪坐起来,玩命用後背撞击车厢壁板,试图引起对面车的注意。

他第一次了解了什麽叫度日如年。他的眼前全是苏朝宇笑得弯弯的眼睛:“最後一次,来吧。”他知道苏朝宇这话的意思是说,这是在忘我岛蜜月的最後一次缠绵,然後,他们又要回到繁忙复杂的小世界里,变成两个职业军人。但是,此时此刻的处境让江扬恨死了苏朝宇的乌鸦嘴,却又忍不住担心他的安危。那海蓝色的头发,那矫健的身体,那一块一块戳起来十分有弹性的肌肉,苏朝宇的笑苏朝宇的手,苏朝宇吃鱼的样子苏朝宇睡觉的梦呓──天哪,这帮混蛋把苏朝宇弄到哪里去了!

这是蜜月……江扬撞累了,後背肯定也撞出了血。他靠在壁板上大喘气,忽然明白过来:不!这是一个挑衅,他们就是专挑蜜月制造这样的事情!江扬怒火中烧,开始用牙齿撕咬嘴里的勒口。

江扬向来是不信鬼神不信邪的人,但是现在,如果可以交换任何苏朝宇活著甚至存在的消息,他宁愿立刻给予他全部的信仰。

十分锺後,江扬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的瑜伽老师曾经告诉他,一些瑜伽修行者或者杂技表演者可以通过肌肉的活动而卸下肩膀的关节,这样,只要头能通过的地方,整个人就可以通过,这种残酷却不可思议的方法造就了许多令人叹为观止的节目。江扬并没有尝试练过类似的项目,但是他相信自己只要能克服痛苦,就一定能够脱困。

於是,他找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支点,把左肩压在壁板上,先轻轻撞击了几次试验了一下。左肩有两次旧伤,因此更容易成功,至於要背负的後果,江扬完全不去想。然而在他真的开始撞的时候,剧烈的疼痛让眼泪立刻涌上来,他不知道触发旧伤居然可以让一向对自己格外绝情的人如此惧怕疼痛。缓了一分锺,江扬咬住勒口,第二次撞向壁板。依旧是失败,他满身冷汗地爬起来,忽然感到车开始减速。

根据江扬的脉搏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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