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翔立即拉下脸,阴沉地看着我:“去不去?”
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去就去吧。刘凌翔有强迫症,如果我一味地拒绝,他会连续一个月在家里装哑巴,有事没事地弄张死人脸给你看,让你天天心里不爽。
其实,说句良心话,我不想和刘凌翔去大连。东郊一点红官方聚会似乎和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对夫妻交换一无所知,我去了能干什么?
不过,我对刘凌翔的社交圈有一种克制不住的好奇心,尤其是他和阳春白雪的非正常男女关系。或许,我能在官方聚会上见到他的情人,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奚落她一下?
想到这里,我义无反顾地跟着刘凌翔走出了家门。在买机票的路上,我一直坐在电瓶车后面,风一阵阵地紧刮着,渗进我的肌肤里,冷的人直哆嗦。
不过,一想到明天有可能见到那个贱女人,我的心情还是非常愉悦的。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斗争不在于斗争本身,而在于牵涉到的那个男人。
一路上,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保持着清醒和沉默。刘凌翔穿着羽绒服,带着厚厚的帽子,他的身体挡住了一部分风,我靠在他的背上,感觉着一种出奇的陌生。
那种陌生,书写着心灵的距离,横亘在我和刘凌翔之间。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仿佛背靠的不是我的男人,而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看着刘凌翔的背部,冷笑了几声。这个男人在我的心里彻底死了,死得一点痕迹也不留。从此以后,我不会为他哭,不会为他笑,也不会为他揪心痛楚。
婚姻,对我来说只是一具死壳,像假发一样套在我的头上。我不会在婚姻里哭泣失落的爱情,也不会渴望婚姻里出现奇迹。
明天,我会和今天彻底告别,开开心心地出现在大连的官方聚会上。我要在烈火中重生,在灵魂中炼狱,不为别人,只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