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峻名接过香烟,掏出打火机点燃:“刘先生在哪里谋事?”
刘凌翔背对风口,快速点火,猛吸了一口烟:“合资企业。”
林峻名“昂”了一声:“不错,白领阶层。”
刘凌翔摇了摇头:“白领算不上,一个技工而已!听口音林先生是山东人?”
林峻名继续“昂”了一声:“老家山东鲁西的,在上海谋事,外乡人。”
刘凌翔跟着“昂”了一声:“我老家山东郓城的,老乡了。”
两个人“昂”来“昂”去,弄得我耳边全部是“昂”字音。我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朝路边走去。
房车还是昨天的那个房车,车主还是昨天的那个车主,我为我们的再次相遇惊诧得说不出来话来。如果说上天有眼的话,那么,今天算是开眼了。
太阳在头顶晒得有点火辣辣的,我向西边的树荫走去。很奇怪,看见林峻名后,我的脚尽然不疼了,走路也不跛了,看刘凌翔也顺眼了。
这时,林峻名在身后热情地邀请道:“老乡,去房车坐坐?”
刘凌翔回头看了看房车,没有拒绝,冲我喊道:“安邑浠,上房车。”
我“嗯”了一声,走了一个大l型,向房车走去。上车后,我闻到了熟悉的地毯味,看见了似曾相识的沙发,坐在了曾经坐过的餐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