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出乎意料的,是他找到她,她正在自习室,他招手让她出来,她的心砰砰跳的似打了强心针,脸红的快滴出血来,沐学长,你找我
她还想说点什么,可大脑一片空白这简直不像平日恣意张扬,口齿伶俐的她。
虞锦瑟。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神色淡而疏离,像是压没正眼看她:以后别再拿这些奇怪的东西塞我的抽屉。
他话落,将手中袋子往地上一倒,哗啦啦全是各式各样的礼盒都是她送他的礼物,皆是不菲的名牌货,最贵的一样,抵他三年的学费。
礼物纷乱地跌在地板上,像是被遗弃的垃圾,她愣在那里,听见他用讥诮的口气道:我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在彰显你的情意,还是在炫耀你的资本,如果这是你们富家女追求男人的手段,谢谢,我不需要。
他转身离去,而教室里的男女生已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将走廊的一幕尽收眼底,男生们均带着狎昵的神色,而大多数女生的冷嘲热讽则来得更加直接:哼,仗着有钱就了不起吗有个大老板的爸爸有什么好嘚瑟的,人家沐华年还不是半眼也不瞧她
教室里的男生则不满地道:那沐华年有什么好,山沟里的贫农出身,学费还是政府资助的,也只有那副皮囊,能入了你们这些外貌协会的眼
第三次再见到他,在医院的重症室外,她看着床上刚做完手术满了管子的老人,庆幸自己送钱来的及时。床对面的他正替老人细细地盖好被子,在她转身离开的霎那,他说:谢谢你的七万块钱手术费,我一定会还。他嘴里道着谢,表情却依旧淡淡地,没有半分感激的模样。
她不知如何回答,她本是好心帮忙,如今他一副欠债还钱的模样,倒真像是她蓄意让他欠自己的人情,于是连连摆手道:不用还真的只要你外婆的病能好就行了生怕他不相信,她又补了一句:反正我也不缺钱。这话刚出口,她恨不得打自己的嘴,每每面对他,她的伶牙俐齿就不知去了哪,总是期期艾艾,说些没有脑子的话。
果然不出她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