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四周，三个徒弟已经睡着了。

为了不吵醒他们，席缨站起来，蹑手蹑脚地来到玄奘身边坐下。

“师父，你怎么还不睡觉啊？”她小声问道。

玄奘拨动佛珠的手指停住，声音清澈幽然，“你怎么不睡？”

“因为我在练习法术呀，嘻嘻！”席缨调皮一笑。

玄奘的眸光微动。

“你难道真的认为光是念口诀便能修习法术？”他的语气清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这是二师兄教我的呀……”席缨困惑地眨眨眼，“二师兄是不会骗我的。”

听到席缨的话，玄奘竟然——

低低地发出了一阵笑声。

他的笑声仿佛玉珠落入瓷盘，清脆悦耳动听。

让人忍不住把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想要和他靠近，想要听到更多。

幽幽的佛香又窜进席缨的鼻腔，迷离了她的视线。

她看着眼前眸中含笑，嘴角微勾的玄奘，心中的那个人影似乎慢慢开始和玄奘重合。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触碰面前人的脸。

还好她现在的身子比较小，手臂短，手指堪堪停在玄奘的脸边便再也够不到了。

席缨的心中漫上一层哀伤，眼中蒙上一抹遗憾的留恋。

就算长相一模一样，他也不是沈鹤。

所以才会触碰不到他，所以她在他的眼里，才会和旁人没有半点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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