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许枫感到抱歉,现在听到流祈过分的话语,眉头顿时一皱,刚要开口,就看到韩浩然温文尔雅的一笑,笑道,“流祈,算了吧,你不是有自己的侍女吗!”
流祈没有想到连韩浩然都会替许枫说话,脸上闪过一丝恼怒,眉头紧皱,道,“我不管,我就要她伺候我,反正她就是一个丫鬟,伺候谁不是伺候,谁要是再帮她说话,别怪我翻脸。”话音刚落,还示威性的冷哼一声,眼角余光却偷偷窥视牧守衣,见他仅是面带笑意,眼里如同一汪池水,兴不起一丝波澜,没有丝毫在乎许枫的模样,顿时心下一松,心中的怒气也散去不少,只是看着低眉顺眼的许枫,心中终究还是不爽。
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尚庈和韩浩然听了流祈坚定的话语,顿时面色一僵,犹豫挣扎半晌,最终终究是化为一声轻叹,不再多说什么,看这幅模样,分别就是已经妥协了。
许枫看着两人的表情,虽然早已知道对方不会为了自己这么一个普通丫鬟而得罪他们多年的好友,若是换成他,他也会做和他们同样的选择,但是即使已经知道,心中还是忍不住一冷,带着些微的涩意,虽然两人立场不同,但是他的心里也是将尚庈和韩浩然当作朋友,如今被朋友如此对待放弃,他岂能没有感觉,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是露出一抹轻笑,虽说是笑,却看不出其中有一丝一毫的笑意,缓慢的走到流祈的身边,端起桌上的茶壶替流祈倒满,这般顺从,却让尚庈和韩浩然看了心中愈发不忍,启唇就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流祈,还未出口的话语顿时又被咽了下去,面色有些难看。
流祈看了看一脸纠结犹豫的尚庈和韩浩然,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可爱至极,拿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顿时面色一变,柳眉倒竖,嘴角扯出恶意的弧度,在众人或惊诧或好笑或尴尬或生气的眼神中,突地将杯中茶水猛地泼向许枫的脸,许枫正在惊诧间,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一片,后退几步,眼神又惊又怒,眼中寒芒不时闪现,看到许枫这幅模样,流祈愤怒的开口,“你想要烫死我吗?”
许枫双手握紧,用力的指尖已然泛白,许枫感受到众人各式各样的视线,脸上又被热水烫的火辣辣的犯疼,连忙垂下眼睑,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眼中浓郁的杀意,被人将滚烫的热水倒在自己的脸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是刁难,这是侮辱,许枫眼中杀意大盛,周身温度低了好几度,虽然他没有照镜子,看不到自己的脸究竟如何了,但是此刻脸上刺痛的感觉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受伤了,幸好许枫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定要酒才能使得它脱落,否则如此滚烫的热水一定能让他穿帮,那时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许枫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流祈偏偏还露出一抹笑意,满含讽刺,冷声道,“你是怎么做丫鬟的啊,你这是蓄意谋杀,还不快给我跪下。”
许枫心底咒骂几声,都说女人不可理喻,但是如今才知男人一样可以不可理喻,就像这个刁蛮任性恶毒的流祈一般,听着流祈过分的话语,许枫恨不得立刻掐死那个不可理喻的流祈,虽然他不想暴露出身份,而且他只是一个丫鬟,应该跪下,但是从出生到现在,他也只跪过父母,如今让他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跪下,抱歉,他办不到,许枫垂下的眼中满是坚定以及怒火,深吸几口气,才勉强平复自己的心情,没有理会流祈的话语,他依旧自顾自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