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枫点点头,忍不住抚了抚太阳穴,起身走向木柜,拿出里面的巾帕洗漱一番,就要离开,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十八急急忙忙的拉住自己,许枫眉头更是皱的死紧,“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十八柔柔一笑,将许枫按下,拿过一面镜子梳子,轻轻为许枫梳发,一边梳一边开口,“十七,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难道你就想披散着长发去牧师兄那里啊。”心中却在暗暗惊讶,怎么突然间十七的发质好了这么多,摸上去又滑又顺又乌黑如墨,心中不由有些羡慕。
许枫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尴尬至极,他一男子又怎么会挽发,只好僵直着身子任由十八为他挽起长发,一根普普通通的簪子作装饰,镜子模模糊糊的怎么也看不清自己的模样,许枫索性闭起眼,稍作休息,直到十八一声“好了”,许枫立刻站起身子,拿过身旁的衣物,不自然的开口,“十八,你知不知道牧师兄的住处在哪里?”
十八无奈的笑笑,“怎么就连这也忘了,离这里不远处的断水居便是牧师兄的所在了。”
许枫点点头,不再停留,照着十八所说的路线一路向前走,大约走了有两柱香的时间才看到“断水居”三字,心下轻舒一口气,缓缓往里走去,幸好屋内的侍女侍卫都好像认识十七,并没有作任何阻拦,只是眼里却是明明白白的不屑,许枫见了,也只能无奈的长叹口气,心中不由暗暗感慨:原十七将自己定位太低,她的爱又太过卑微,弄的连牧守衣的侍女侍卫也瞧不起她,更遑论牧守衣了,只是不知这牧守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惹得十七如此痴情,如此恋慕,许枫正想着呢,屋内便走出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美丽女子,面容秀雅,气质娴雅,一举一动皆赏心悦目,待看到许枫,面上流露出一抹好意的笑容,接过许枫手上的衣物,轻启红唇,“十七,真是谢谢你了。”
许枫刚要露出笑容,从内又走出一女子,一袭浅绿色罗裙,身形娇小,面容娇媚,比之粉衣女子丝毫不显逊色,只是看到十七时,没有粉衣女子的好意,有的只是慢慢的鄙视和厌恶,不悦的开口,“你什么又来了,都说了你别再痴心妄想,主子是不会喜欢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许枫还在莫名其妙、云里雾里之中,粉衣女子秀眉蹙起,眼神不悦,口中轻斥道,“绿孚,你怎么说话呢,不要太过分了,”接着又转向许枫,口中微微抱歉,“对不起,是绿孚鲁莽了,十七,你不要介意,她就是这性格,其实是没有恶意的。”
许枫心中嗤笑一声,这叫没有恶意,那有恶意是什么样子,若他是许枫,那么他一定将这娇纵的女子教训一番,好让她长长记性,可惜他现在不知许枫,而是冰宫一个不起眼的粗使丫鬟十七,所以他不能做什么,只能默默接受这些侮辱的话语,只是心中难免替十七可惜,一番真情在她人眼里竟低贱如斯,口中轻声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许枫话音刚落,那绿孚脸上便流露出愤愤的表情,推搡了许枫一下,许枫顿时后退了好几步,她看到这里眼里竟然是满满的快意,轻笑出声,“绿尧,你总是帮着这贱丫头,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啊,主子哪能看得上这种小丫头,无才无貌身份低微,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劝她死了这条心罢了,你倒是说说我有何错。”
绿尧轻叹一声,走到十七的身边,关心地挽起许枫的手臂,果然见绿孚推搡之处乌青了一片,在白皙地近乎透明的手臂上触目惊心,绿尧明显一愣,显然是对于许枫有如此白嫩的肌肤而感到惊讶,只是一惊之后,便恢复了正常,淡淡一笑,“十七,没有关系吧,绿孚,还不快去拿些药来。”
绿孚娇俏的跺了跺了脚,面色不悦道,“不要,她这么一个粗使丫鬟皮糙肉厚的要敷什么药啊,简直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