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凉转眼就把饭菜全消灭了,放下筷子就对路征说: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他笑一笑:真的这么不想见到我
语气虽是打趣的,目光却透着易碎的光。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就算她真的没有心肝,也再说不出残忍的话了:我现在什么都得靠你,我不能想象你如果累倒了,我该怎么办。
路征仔细思量了一番,终于笑着起身: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炎凉也不知道看着他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边时,自己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的内疚,而就在这时,路征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说:你曾经说过,你的心里不可能再住进一个人。但只要是我认定的事,我的字典里就不会有放弃这个字眼。我会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你是错的。
他的声音,温和得仿佛真能化解掉一切过往的伤痕。
真的能吗
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炎凉几乎要相信了。
可是几个小时后,夜深人静时,当炎凉从噩梦中惊醒,一闭眼就再度看见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那个身影时,某些无形的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种微弱但绵长的疼痛驱使着炎凉拔掉输针,趿上拖鞋离开病房。从这里到重症监护区,不足三分钟的路,炎凉却走了足有十几分钟,眼看重症病房的房门已近在眼前,她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