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秒地流过,程少臣终于打破沉默,静静地说:一个人的时候才发觉,原来本记不清分手的原因,却只记得你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所有的饭菜都没有你做的那种味道,还有他似乎在思索,很显然他非常不擅长这样讲话,停了很久又开口,有些东西一旦形成习惯,想要改掉就非常的难。有时从很熟悉的场景中醒来,竟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没有什么习惯是改不掉的,如果你想改。沈安若淡淡地说,我也常常记得这小区里那位保洁工王大妈清扫楼梯的样子,去年年底她得病过世了,我难过了好几天。
程少臣盯着餐桌上的一只铜烛台看得出神,那是一群小天使的造型。你说的对,没有习惯改不掉,可能只是不想改,怕等习惯了改变,就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他叹气。
沈安若知道这样的对话让他累。很奇怪,她就是知道。
也许是不甘心吧,不甘心你完美的人生出现瑕疵。你一向比我清醒又聪明,所以我们究竟怎样分开的,你当然比我更清楚。你这人大概一生中都没遭遇过什么挫败,而这一桩你觉得顺理成章不需要耗费什么心力的婚姻,却恰恰失败得很有损你的格调,令你希望能够修补,以免再过很多年后回头看时会觉得遗憾。
程少臣注视着她的眼睛,眼神幽深: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解读我的动机吗
沈安若张了张嘴想说话,又闭上,室内又是一片沉默。她知道既然他的话她没答,那么他就决不会主动再说下一句,所以即使艰难,沈安若还是再度开口:
程少臣,你对我一向都很好,从过去到现在,或许还包括将来,我一直都知道。就像我从不排斥与你在一起,这你也知道。但是你难道不觉得,相处与婚姻,其实本就是两回事男人与女人只有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候,才会选择分手或者结婚。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有什么必要改变呢
程少臣的话很慢,似乎每字个都在嘴里咀嚼一番:我记得有人说,婚姻是男人对女人最大的诚意与承诺。
关于这两样东西,你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