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您没必要再解释一遍。
他穿深灰色西装,白色暗条纹衬衣,浅灰底色的领带,整齐得连褶皱都看不见,样子有点陌生。沈安若回想一下,他除了周末大多时间都是这副衣冠楚楚状,只不过以前都只是见他穿戴整齐出去,或者穿戴得依然整齐回家,却基本上没见过他工作中的状态,严格地说上回在张总办公室里见到的那回算第一次,但那次她受惊过度,没顾得上打量。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感到困挠。他仿佛在斟酌字句,又补充,我出现在办公区的频率,一个月不会超过两次,你不会经常看到我。
沈安若直视他,有点走神。他系的那条浅灰色变形虫领带,家里的衣物间里也有一条,他的领带特别多,以前解下来随手一扔,都是她在整理,离婚时他除了当时系的那一条,其他的都没带走。真怪癖,他宁可把没带走的那些东西再买一遍,也不肯找人去取他的东西。
她的一言不发大概令程少臣很困惑,片刻后他又说:从我个人的角度无论于公还是于私,我都希望你能留下来。
呃其实不是她故意捣乱,沈安若从小就有坏毛病,气氛紧张时她会神游四方。
程少臣大概只当她在跟他矫情,拿起桌上那支笔,夹在手指中,然后又放下,停了足足三秒钟继续往下说,当然,如果你真的觉得当下的处境令你为难,那么,我会尽我所能,推荐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这句话的意思她可是切切实实地听清楚了。
她低头看了几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