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关上窗,你要把我们俩都害感冒了。还有,别把胳膊放到车窗上。
今天喝得多了些,有点头痛。沈安若没理会他的要求。最后程少臣将她从窗边拉开,并将窗关上。
沈安若瞪他一眼:你无视女士的要求。
你确定你的头痛与不舒服与喝酒有关程少臣微微斜眼看她,很悠闲地笑了。
他的笑容总是有些莫测高深,沈安若觉得很碍眼。有时候他明明在笑,却眼神冷淡;有时他板着脸看似严肃,眼睛里却明明全是戏谑笑意。判断他是真笑还是假笑是个很费神的活,安若一向懒得去钻研,索不深究。
大概因为他微笑或者抿唇时,就会露出右边脸的酒窝,笑意加深,或者唇线紧抿时,酒窝就更深,很能隐藏情绪,迷惑人心。现在他那酒窝就在深深地忽闪着,安若用眼睛余光都看得到,恨得人想用手指狠狠戳上去。
你不要这样阳怪气,我都要错意地以为你在吃醋了。头痛已经很难受,懒得与他捉迷藏。
阳怪气有吗还有,谁吃谁的醋呢,应该是某些人吃我的醋才对。程少臣笑意更深。
你少来了,人家事业感情两得意,有必要吃你的醋吗
咦,吃醋的既然非我又非他,难道是程夫人你吗程少臣终于笑出声来,似乎十分愉悦。沈安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又中了他的计,自己掉进大坑里,索扭过头,再不肯理他,任他如何逗她都不再回应。
车内开着灯,玻璃窗蒙着一层水汽,沈安若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玻璃上画图。握紧了拳从侧面印下一个印子,再用手指按上五个小圆点,就成一只小脚丫的形状。整整画了五六个,画满整面车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