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回了自己家,先把李床单被套丢进洗衣机。→傻→逼→小→说,”李眼神不好,年老体迈,她已经养成了习惯每隔半个月帮忙换一次被褥,洗好了再送回去。小宇搬了张小桌子在院子里写作业,高二已经长得个头比她还要高些,坐在小马扎上两条长腿挡了一半的路。
她过去踢下他的长腿,让开点。
小子头也没抬,只是缩了下腿,放了她过去又重新伸直。
天都凉了,坐外面会感冒。
里屋闷。
自从开了前面的小食店,家里确实挤迫不少。三间小房,一间勉强算是客厅,一间舅舅舅妈住,另外一间拿三合板隔在中间,里外各放一张小床是她和表弟睡觉的地方,窄仄得连张书桌都摆不下。
作业昨天晚上怎么不做好拖到今天。小宇和她格不一样,她的习惯是再晚也要把功课做好才能安心睡觉的。
昨天晚上那么吵,走到外面大街上都听见这里吆五喝六的。走了还满屋子酒气散不掉。小宇抬起头,双手合拢伸个懒腰。啥时候能脱离苦海啊,郁闷死了,天天做题做题。想想又羡慕地说,姐,你就好了,还剩半年就修成正果了,我们正哥都等得望眼欲穿咯。
一边去。方存正和我没关系,你别有的没的胡说,给舅舅听见大家都没好脸色看。还有啊,不要以为将来考上大学就等于松了紧箍咒,我们家就你一个男孩子,舅舅和舅妈还指望你将来能振兴家业呢。她把早前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晾到院子里的拉绳上。
小宇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