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俊勇轻声道:是委办的刘海龙,这个王书记啊,也不知怎么搞的,那么多老人不用,却挑了个愣头青。
钱雨农无声地笑了笑,又摸过材料,看了几眼,轻轻放在桌子上,抬手摩挲着头发,感慨道:人才啊,可惜不能为我所用,不然倒是个好帮手,老庄,你据实回答,这样的材料你能写出来吗
庄俊勇摇了摇头,讪讪地道:钱书记,我写不出来。
钱雨农缓缓站起,走到窗边吸了支烟,慢悠悠地道:明年的情况很严峻,我向市委岳书记打过包票,一定要在西山放个大大的卫星出来,可现在省委办公 厅发下来的最新文件,却限制了县市征地规模,原来打算以土地换项目的计划估计要落空了,硬来风险太大,我们不能踩这个地雷,你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能拉来投 资,明年七月份之前,至少要拉来几个像样的投资项目,不然没法和岳书记交代啊。
是啊,钱书记,我再回去想想办法。庄俊勇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转身后,苦笑着咧了咧嘴,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钱雨农拿起材料,在手里掂了掂,叹了口气,对这份材料,他还是有很高评价的,只可惜规划周期太长,短时间内很难奏效,很可能自己栽下树苗,却便宜 了后来者,这种事情,钱雨农是决计不会做的,他把材料撕开,放入碎纸机里,按动开关,在一阵嗡嗡声中,十几页的材料化为无数纸屑。
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忽地响起,钱雨农皱了皱眉,把碎纸机关掉,重新坐到椅子上,有些不耐烦地喊了声:进来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却见政法委书记曾国骅走进来,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玉溪烟,一口接一口地抽着,嘴角不停地抽..搐着,能够看得出,内心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钱雨农微微一笑,轻声道:怎么了,老曾,又和万立非闹别扭了
曾国骅愤懑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打火机往茶几上重重地一拍,苦着脸道:钱书记,这工作没法干了,老万最近又犯老毛病了,总是跟我唱反调,今天在局党委会议上,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你说我好歹也是分管政法的县委常委,他怎么能这样干
钱雨农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