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嫡出！

妾室！

阿蛮所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在往冯贵妃的心口上捅刀子。

她这一生，最为不满最为愤怒的是什么，无疑就是她只能做到贵妃这个位置。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可是外头的朝臣们，根本就不能容许她的出生坐上母仪天下的宝座。

哪怕她弄废了两任皇后，哪怕她把持了整个后宫，哪怕她将那些看不起她的世家贵女们一个个的捏死在手心里，她却依旧只能是个贵妃。

贵妃……

地位再高，也不过是个妾室。

所有隐藏在华丽遮羞布之下的不堪，随着阿蛮的这一番话，而彻底被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让冯贵妃避无可避，羞恼得想要尖叫，想要咒骂，想要将眼前的这个贱骨头碎尸万段！

可是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

她现在的处境，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在后宫里为所欲为的冯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