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渊垂了垂眼，眼低多少是有些无奈的。

可比起那些无奈，最多的，还是他对她的心疼。

他微微的勾了勾唇，用自己尖削下颔轻轻的摩梭着她头顶的软发，声线低沉的说：“许许，你的那些话确实是伤到我了，心都被你弄疼了，很疼很疼，疼到不能呼吸的那种疼，可即便是疼到了窒息，我也舍不得将你丢下。许许，你的叔叔已经彻底栽在你的手里了，他爱你，爱到不能自拔，所以你以后，不再要说会拖累他，要离开他的话了，好吗？他已经离不开你了。”

夜寒渊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却一字一句，全都清清楚楚的落进了墨许许的耳朵里，脑里，心里，然后生根，发芽，生长，再开花。

“叔叔，原来我刚刚真的不是在做梦，原来我真的听到了叔叔在说我爱你这样的话。”

“嗯，你没有做梦，我爱你，是真的，听清楚了吗？”夜寒渊把唇紧贴着她的耳窝说。

眼泪，再一次决堤了。

不需要夜寒渊收紧手臂，墨许许就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朝他拉近再拉近，把自己的侧脸整个都贴到了他脖胫处的皮肤上。

“叔叔，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墨许许一停不停的，一连说了三个对不起，“许许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完没了的“对不起”从她的唇边溢出，夜寒渊又心疼又无奈。

“许许，对我，你不需要说对不起，你只要记得，不管你走多远，跑多快，我都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离你只有一步之远的地方，不管你爱不爱我，要不要我，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回过头来，你就能看见我；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好。”

这些话，在墨许许陷入昏迷的时候，他就在她的耳边说过一次，只是那时，他不敢确定她是否听能见，所以现在，她醒了，他不介意再清清楚楚的把这些话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