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京乡试尚未有个定论,但这不足以影响沈溪跟太子上课。
进入五月后,天气炎热起来,讲课时沈溪穿着厚实的官服,又是在不透风的密闭空间里,站没一会儿便汗流浃背,就这样熊孩子还不认真听讲,或者自得其乐地玩玩具,又或者是神游天外,想到得意处发出嗤笑,让沈溪苦不堪言
入局。
李氏觉得她的人生完美了,至于沈明文和沈元是否中举已经没有关系,反正她对沈家的责任算是完成了,之后又哭又笑,很快人就病倒了,这会儿已经不太认识什么人,见面就跟别人絮叨关于她怎么培养出一个状元两个秀才的艰辛。
沈溪十三岁中状元,沈元十五岁中秀才,这让沈家在宁化乃至汀州府的地位直线上升,有什么节日,连知县都要亲自前往拜访慰问。
沈家中兴,可如今最大的问题是,沈溪在京城为官,没有给沈家子孙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祖母的病,应该不太好治。”谢韵儿看过信后,摇了摇头。
这封家信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询问一下“神医”谢韵儿有什么方子能治疗老太太的“癔症”,但老年痴呆症即便到了后世医学昌明的时代仍旧是个大难题,谢韵儿并没有什么好办法。
沈溪道:“那就如实回信,最好等你诞子之后,一同把好消息传回去,反正也没几日了。”
谢韵儿羞赧一笑,道:“相公这就能确定,妾身腹中的孩儿是……儿子?”
“子女都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你平安。”沈溪拉着谢韵儿的手,又温存了好一会儿。
等沈溪重新回到书房,才把苏通的信打开。
这个“老朋友”除了在信中说了一些问候的话,最关键的是告之他准备秋天就到京城,全力备考来年会试,务求一次即中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