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庭,见到我们也不行礼,成何体统,为师平日是如何教你的!”清灵道人一拂袍袖,板着脸便呵斥一声。
“呵,师父平日如何教我的,想来您自个儿比较清楚。说来,”挺直了腰杆,柳慕庭勾唇冷笑,“几日前我求见师父您,您说您在闭关,是以无闲余时刻见弟子,如今,竟如此之快出关,堪称稀奇。”
“柳!慕!庭!”这话里句句讽刺,清灵道人哪听不出来,当即迈前一步,便要教训柳慕庭,但一只筋骨分明的手挡了过来,竟玄道人冷冷出言,“柳慕庭,今夜之事,你有何要解释的么。”
“呵,”顺了顺怀里那还在痛楚打抖的九曜,柳慕庭容色凄冷,“却不知,竟玄太师叔对今夜之事知晓多少。”
竟玄眉心一沉,板着脸一一细数:“你的魔物大闹明心殿,宣灵师侄欲用诛魔阵将其消灭,你却违背长辈之意,将其救出。后又招来你的妖族同伴,毁了此处房屋不说,还伤了众人。而你又出手打宣灵师侄,见到我们长辈,也不失礼,种种罪状,你可认!”
“认?呵呵呵,哈哈哈!”好似听到了什么兴高采烈的话,柳慕庭弯腰笑个不停,结果却扯到了身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认罪?我认,我如何不认,但我只认一样,我认我出手打人,但!那是他该打!”
“闭嘴!”清灵道人怒声一喝,岂知竟招来柳慕庭呛回一句,“该闭嘴的是你!”
“你们俩,既然知晓整个事情过程,缘何方才一直不出现,直待事毕后,方现出,你们胆敢说你们不是贪生怕死,自私自利!”柳慕庭大声一吼,不待他们辩解,便将心头愤怒一口气吐出!
“我在云灵宗三年,三年!可我学到了什么,你自称我师父,你可曾教过我什么!”一指指向清灵道人的鼻头,迎着他变黑的脸,柳慕庭继续呵斥,“未有,一点儿也未有!因我未有灵力,是你的耻辱,你便放弃对我的栽培,赐给我一个耻辱的道号,不闻不问,甚至是!我去寻你时,你屡屡拿闭关的借口,闭门不见!而今我出了事,你这什么都未教给我的师父,凭何来呵斥我,你!不!配!”
“柳!慕!庭!”
一甩袍袖,柳慕庭视若未闻,又到了宣灵道人的面前,毫不客气就是揪着他的衣领,一口气怒斥道:“你!我还未同你算账!我的灵物是妖是魔,那是我的事,与尔何干!你一个同我毫无干系之人,凭何带人闯入我的家中,偷拿我的灵物,甚至是杀我朋友!你以为你杀妖便是正义么,我受难之时,是狐妖出来救我于危难之中,而你呢,不但袖手旁观,还欲杀救我之妖!今夜若非这狐妖,我早死在你们手中!妖类尚知救人,而你却知害人,你连妖,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