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年十三岁,经历过杀人和差点被杀,被喂下过疑似有毒的食品,还即将走上职业杀手这条不归路,我以为人生中所有乱七八糟的遭遇都给我碰过了,但我还真没把被男人强暴这一件事给算进去。
这个有着高超手艺的刺青师傅,他同时也是个恶心的肥子,他的下巴就跟肚子一样可以堆起三层肉,当我发现这一点时,他正压在我身上,这当中跳过了一大段我恍神的过程,我只记得电动针头在我胸前嗡嗡作响,我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刺痛和酥麻感搞得头昏脑胀,这种疼痛我忍受得了,只是它太陌生,就像男人的老二插进我的肛门里一样的陌生。
我不确定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高度敏锐的感官在这些年里被磨钝得可以,这真可怕,就连一个脑满肠肥的刺青师傅也可以轻轻松松压制住我,他还是有点肌肉,美国人把上健身房当成吃饭喝水一样的习惯,所以他的手臂把我的肩膀按在床上时,我居然一时间动弹不得,我看见我的两条腿架在他耳朵旁边,他满脸通红,汗水不停滴在我身上,他边用老二插我边发出含混不清的赞叹,什么我的屁股真紧,肯定没被人干过,操我的感觉比操一个婊子还爽……诸如此类的。
肛门被男人的性器官扯裂,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不曾有过的体验,我只觉得我的屁股像被硬生生打进一根木桩,它的尖刺端不停捅着我,我的肠子好像快破洞了,我想要大叫,他肥厚的手掌立刻堵住我的嘴,我因此尝到一股恶心的手汗味和咸味,我的眼泪因为疼痛而被一颗颗挤出来。
由于铁门关着,我想外面的人不会看见这里正发生什么事,我的手往旁边的台架上胡乱一捞,捞到一把裁贴纸用的美工刀,我推出刀片,往贴在我正前方那堆满脂肪的脖子用力地划过去,我的力道很大,我几乎能听到动脉断裂的声音,鲜血一下子喷了我满脸都是。
这位鸡奸未成年男性的中年男人,他有一手好工艺,只可惜他再也没机会用上它了。他仰着脖子,边喷血边发出难听的嘶叫声,像是无法置信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伙子能要了他的命。
我在他倒向床铺之前先行往一旁翻滚,我跌坐在地面上,我的屁股跟手脚、还有胸部都痛到不行,正前方的墙壁挂着一面镜子,里面有我狼狈的倒影:我裸着上半身,左胸前有一个边缘泛着红晕的玫瑰图腾,位在花朵中心的乳头红肿不已,其实这朵玫瑰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只差还没上色浆。颈部冒着血泉的刺青师傅栽倒在他工作用的床铺上,我从镜子里看得见他动也不动的身躯,心里想的竟是这个死肥子为什么不等完工了之后再精虫冲脑?
于是我失心疯的爬过去,我不知道他原本调好的色浆放在哪里,我拿起散落在一旁的画笔,沾了他脖子上的血,模仿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见的那样,往胸前的玫瑰花胡乱涂抹上红色。
做完这件事之后,我拆了挂在墙壁角落的一只闭路摄影机,确定它的USB卡在里面,我把机器和美工刀一起带走,从店的后门溜走,我在走之前用自己的上衣把所想的到的地方都擦过一遍,尽可能不留下指纹和从我肛门里流出来的血迹,但我想我还是得把这件事告诉骰子。
当我拐着脚出现在骰子面前时,他就发现大事不太妙,听完我的话之后,他立即联络Laufey,而他所获得的指示是先把我带离学生宿舍去住旅馆。
第二天,刺青师傅死在自家店中的新闻果然上了报纸,虽然只占掉社会版的一小格版面,由于去他店里的客人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