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玫瑰(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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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巴掌打得我不明究理,我站在原地,感觉脸颊旁有块热度浮肿了起来,虽然和黑牢里的境遇相比,这种疼痛感其实没什么,我纳闷的是为什么这个女人突然发疯。她指向我的脸对我咆哮,说我在用餐到一半冒然离席,是瞧不起他们母子俩,接着她又啰哩叭嗦地扯出一堆话,我也没认真听,我的目光看向还坐在餐桌上的其他人,他们的表情都很正常,彷佛这种家庭闹剧经常在上演,他们对食物也没有像我一样不正常的反应,但我很确定我刚才绝对吃下了什么不对劲的玩意儿。

2000年8月

Laufey家的食物都是由佣人准备的,不过当作好的食物端上桌子之前,还是有动手动脚的机会。

我在Laufey家待了半年之后发现那根丢弃在后院的铁管。

这个院子真的很大,大到像一座迷你式的森林,我想我肯定是在这里闷到快要生病,所以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地晃荡时无意间被我发现了这根铁管。我被那个在绿叶中亮晃晃的反光给吸引,走过去好奇地将它捡起来,这是个与外界隔离的大宅院,附近既没有住户也没有杵工,这根铁管也不像从栅栏掉下来的一角,它比较像废弃的水管,表面都已经生锈,噢,我倒是想起早先有水电工人来修理过漏水的浴室。

我仔细观察,发现管面上有被刀器明显刮过的痕迹,我晃了下手,从水管上立刻抖落下一片片泛红的锈苔,它们让我觉得有点眼熟,我居然联想到每天晚餐时的肉排和面卷里会洒上的红椒,这层联想非常荒诞不经,又不是在演什么惊悚小说,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剥下一小片锈苔,放在舌头上舔一舔。

那股渗进喉腔里令人作呕的味道还真他妈令人熟悉。

Laufey大宅离市中心有大约一小时的车程,这就是为什么除非有司机接送,不然平日我们都只能被关在屋子里,吃这里的食物,面对这里的人,活像另一个纳粹的集中营。

我不知道做出这件事的人是谁,是谁都有可能,把铁粉偷偷加进Laufeyson的食物里听起来是个很鬼扯的主意,对此我也无从查证,唯一能作证的只有我那每吃下一口食物就翻搅一阵的胃袋。

连黑牢里的馊水都吃过了,我还以为我的身体早已对任何毒害的食物免疫,不过在找到那根铁管的三天后,当我发现每天晚上我吃进嘴里的食物尝起来仍有一模一样的铁锈味,我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

黑牢把我训练的很好,这个晚上,在继母和她们的儿子、以及仆人们都入睡后,我拆掉了屋子里的每个监视器和警报器,再用不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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