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魔法师的目光像红外线光束那样往Thor覆盖在T恤下方的肌肉线条打量一阵,「还真的看不出来。」
「我以前有气喘和心律不整的毛病,还染上过肺结核,」Thor用没拿酒杯的另一手搔了搔头,「所以在家人以及我自己对自己的要求下,我跑步和运动、健身和游泳,锻炼肺活量以及肌耐力,当然更多的是体力以及良好的抵抗力──如你所见,它们在这趟旅程中大多数时刻是挺派得上用场的,在吃进Doom那些拳头时我认真地感谢起自己比平常人摄取的更多高蛋白,噢,不过它们又在昨天夜里全然失去效用,像是被扣到负分的体操选手,出局,」Thor觉得舌头有点干躁,于是又灌进了一口酒,他的话匣子已经打开了,他察觉到这点也决定放任着它去,「啊,对不起,我好像偏题偏得很远,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Loki被带走时,他八岁,我十一岁。」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不过,没人规定你不能说自己的事。」魔法师提醒Thor。魔法师握在手里的酒已经喝掉了一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火抽了起来。
「给我一根。」Thor向魔法师讨烟,后者也如他所愿。这间舱房里很快就会烟雾弥漫了,这对健康真是大大的不好,没有几个病患会像他们这样干,不过,管它去死呢。
「因为Loki不喜欢户外活动,所以当他不见时,屋子里的人很快就发现了。但你知道吗?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明明平常我和他黏在一起的时间最多,甚至胜过我母亲以及奶妈……可是偏偏,发生事情的那一天,我他妈的就是不在他身边。」
「你去了哪儿?」
「我被人绑架,」Thor说,他的语气平缓地听不出情绪,好像只是在陈述一则故事的桥段。如果Frigga人在这里,她一定会说Thor跟他老爹完全是一个样儿,但此刻坐在这里的人是魔法师,他所做的事是挑起眉头,拿起酒瓶往Thor的杯子里斟,Thor看着那个又渐渐往上填满的酒液,浓郁的橙色和扑鼻香气令他一吐为快的情绪更加高涨,「我的父亲是OdinBorson,我们的家族企业在当时几乎垄断北美的市场,绑匪会看上我再合理不过了不是吗?但事实上我没有吃到什么苦头,我只是在下课的途中被人从背后抱走并且塞进一辆车子里,我的双眼被布条蒙住,手脚也被绑起来,因为我对绑匪不停地拳打脚踢,想必在他们身上留下不少瘀伤,他们没一枪毙了我简直太意外了──噢,当然,他们还得留着我当成跟我老爹谈判的筹码,就像Cabal前几天打算做的事。」
「不过我想多年前下令做这件事的不是Cabal,而是Laufey,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从来也没有机会获得证实,一来,我的父母亲不会跟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我谈论这种事,二来,我们全家人的注意力都被一件更重要的事给分散了:Loki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