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变,你的名字是女人,不,你的名字是魔法师。说到这Thor才想到自己一直都不知道魔法师叫什么名字,在心里魔法师来魔法师去实在绕舌得很,但是向一个杀手追讨名字是不厚道的行为,套句Thor自己的说法,那是种越界。但Thor自己又怎么说呢?他一向都是光明磊落地顶着『Thor』的名号在行动的呀!
「就是啊,只差没在头上立个靶子说我是ThorOdinson,还不快来开枪打我啊笨蛋!」魔法师这样挖苦Thor。好吧,他说的也没错,谁叫Thor就他妈是个半调子,不过Odin的独生子和杀手界的雷神这两个形象一般人原本就很难将它们兜在一块儿,知者恒知不知者恒不知,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当Thor和魔法师面对面坐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间酒吧里时,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大白天在城市里装正经的人们都开始卸下假面孔发疯了。唯独Thor和魔法师还不能卸下他们的面具,虽然依Thor自己的感想,这样其实也不赖。
他看向坐在对面的魔法师,后者正一手托腮,另一手用调酒棒细细地转动着杯子里的酒,那顶遮阳用的大帽子在这样的场合自然是摘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串挂在魔法师耳垂上的珊瑚耳环(Thor也是这时才发现,魔法师有耳洞,两边都有),它们的款式和那件洋装很搭,Thor越来越觉得此人若哪天金盆洗手不干杀手了之后可以考虑转行当设计师。
Thor四处环顾了一圈,酒吧里挤满了人,有些在吧台、有些在舞池,大家都恣意做自己的事,没有人在意他们,没有人打扰他们。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大概就只有坐在自己正对面这个男人知道我是谁,但我却不知道他是谁,Thor心里这么想着,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苦味泛上喉咙,不过这可能也跟他刚才喝下的那杯龙舌兰有关。
Thor又叫了一杯龙舌兰,魔法师则是继续维持形象地慢慢啜着他那杯琴酒调出来的马丁尼。和白天不同的是,他这时在身上加了件白色纺纱罩衫,一来室内的空调开得有点凉,二来虽然外国女人跑健身房很常见,他曝露在外头的臂肌线条还是清晰到太过突兀了。
但即使做了遮掩,这件洋装的领口还是开得有点低,那朵左胸前的玫瑰刺青因此悄悄地向上窜出了一部份的枝叶,让人对于藏在领口下方的部份不由得浮想联翩。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有不少喝得半茫的客人从两人的桌旁走过去时都会忍不住朝这里瞄上一眼,有些人看起来还不仅是想瞄一眼,不过最后都被Thor隔着墨镜给瞪走了。
「我觉得我们再这样坐下去,好像太过招摇了。」Thor边说边把嘴唇覆上沾在杯缘的盐巴,其实这句话的内里含义是:如果再他妈有人偷瞄我『马子』我恐怕就要克制不住自己揍烂他的下巴了。
殊不知那个始作俑者的黑发妖精这么跟他说,「为什么不呢?人生嘛,如果不知道明天是死是活,还不如把握时间,及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