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人太过善良,被那个表姑娘有意接近。最后等剩下我发现了他们的事。可那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洋派女子不少都跟交际花一样,对男女那些事比较开放。可凤天幸娘是标准的传统女子,女人不管是嫁人还是招夫,都压抑本能的从一而终,就算是纳了妾,为了孩子跟家族的名誉,也会继续过下去。凤天幸从小就跟外祖长大,可就算是防着祝家的人,一心钻研医道的祖孙三人,也不是七窍玲珑心的商人的对手。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曾外祖不善阴谋,可他仁心仁术,结了不少的善缘。在你奶奶去世后,就果断的把家业除了几个不显眼的产业,其他全部都直接捐给了开国的领袖,得了保证和红色商人的名头,带着我继续行医救人。祝家人财两空,恼羞成怒直接不承认这桩婚事,我从婚生子成了不清不楚的庶出子。你娘的娘家是凤家生意上的世交,我们也算从小认识。后来曲家出了事,只剩你娘一个人了,刚好我们都二十多岁正好婚配年龄,你曾外祖就直接做主我们结了婚。”
虽没细说,可馨妍能想到曾外祖的何其无奈,奶奶的半生凄苦,只怪生不逢时。仁厚的人不经历生死离别的大劫,都不会往阴谋诡计方面转变,而心有龌龊贪婪的人,总会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凤天幸从始至终都用祝家人,或者祝家三儿子来代替他的生身之父,可见在他心里,就没有亲生父亲的存在。
馨妍是极其护短的人,慈爱仁厚的曾外祖,和温柔善良的奶奶,都是馨妍认定了的亲人。图谋凤家家产,欺负曾外祖奶奶,和自家爹娘的祝家。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京都还有凤家的几处产业,早晚都能同祝家人碰上面,这个仇早晚都会在做清算。爹娘能有决心离开京都,贪婪多谋的祝家,就是九死一生,也不会舍得离开京都。
只是不知道早几年的当权资本主义运动,以草药起家的祝家,会不会被运动牵扯□□。对待这种人,最严酷的惩罚,就是失去手里的一切,打碎他们自傲的本钱,只能卑微如尘微的活着。想到比,馨妍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她爹娘都六七十岁的人了,跟凤家有仇的祝家人……都该老的要么走不动路,要么就早就散手人寰了吧?
没什么比还没想好在遇到仇人时怎么报复,仇人该死的都差不多死光更让人郁闷了。馨妍就有些郁闷,打起精神转而从另一种角度思考,道:“爹娘不用担心,天理昭昭总有一天咱家的旧仇都能得报,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你跟我娘注意养生,开开心心长命百岁,笑看仇家如何子孙无用,才是最好的报复。”
凤天幸被馨妍的话逗乐,想想往事和自个的岁数,别说,祝家的老爷子和五个儿子儿媳,现在还能活着的可能真没有了。跟凤天幸同辈分的,年长的都不知道还活着几个。跟他同父异母的两个庶出弟弟,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也都化作尘土了。下面的小辈们,就算对当年的事有耳闻,可也都隔了几辈人,真没在纠缠的必要。
“早就没想过报仇不报仇的事,该死的都已经死了,下面的小辈们都不一定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哪里还有什么抓着不放的仇。”
能想明白就好,就怕思维进入牛角尖想不开。馨妍转而提起之前调解处的人,问爹娘怎看此事。凤天幸一把年纪了,就算不擅长阴谋,可经历的多了,也明白一个深刻的道理:
“这么久的事了。刚才那个圆脸的同志说的对,这事外人真不好插手,建国跟赵团长的身份都会尴尬。现在嘛,反常必有妖,不管对方是不是想给建国跟赵团长制造矛盾,你刚才的答复都很好。没说一句错字,也让人以后挑不出错来,安稳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