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办公楼，锦兮就开始发难，转身看向跟在身后还莫名兴奋的两人，严肃不悦地道：“我走的时候明明跟你们叮嘱过，叫你们不要到处乱走，你们都忘了吗？还有你——”

凌锐的视线突然落在姚邦明身上，锦兮盯着他上下打量，伸手一摊：“那个照相机呢？部队里严禁拍照！哪怕你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也不行！军队中保密原则高于一切！”

胡肖红脸上的兴奋激动一下子僵了住，讪讪地沉默了几秒，才小心地赔礼道歉：“小兮……这个，你实在是不能怪我们啊，来的路上，我跟你爸就没好好吃过饭，晚上又等你等到七八点，我们都要饿晕了，就想着下楼来找找人问问，看看食堂在什么地方——我们不是故意到处乱走的。”

姚邦明见妻子给自己使眼色，那张肥头大耳的老脸也露出笑来，附和着说：“是啊！我们就是出来找食堂的，然后看到训练场上正收队的战士们，我觉得太威风了，就忍不住拍了张照……我保证，照片洗出来后我只放在家里看，绝对不会给别人看见。”

“呵，你保证？”锦兮冷笑，依然面色严肃，“你的保证有用吗？”

“有用！这次肯定有用！我当然知道部队里的事有多机密，我怎么可能乱来，万一触犯了法律抓我去坐牢怎么办？”

他一脸真诚，又举手发誓保证，锦兮冷着眉眼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才不耐烦地道：“算了，政委都不追究了，这事就过去了。你们先回去，等我回宿舍洗漱一下再去找你们。”

“哎，好好好！”胡肖红看着她，心疼地关怀，“看看你这一身泥，搞什么训练这么辛苦啊？你一个女孩子，遭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