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医者父母心,她虽然只算得上是半个医生,却终究心软。
之后,她就一直在床边照顾他,帮他擦拭身体,避免汗湿之后加重他的高烧,几乎忙碌了一整晚,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趴在床边勉强睡了会。
好在现在他的烧已经退下去了,真是不得不夸夸他,身体底子实在是太好了!
眸光清润的看着睡的正浓的男人,柔软的唇角微微上扬,苏若忽的笑出了一个浅浅的酒窝来,刹那间,小屋窗台上的各色花朵,都被比的逊了色,光彩倏暗。
替男人把被子掐了掐,站起身子,苏若轻手轻脚的往外走了去,现在时间还早,她去买点稀粥吧,他烧了一夜,又失血过多,醒来之后身子肯定会虚的。
时钟滴答,在苏若大概离开十分钟左右的时候,从昨晚开始一直昏迷不醒的男人,突然有了动静。
如鸦翅掠过眼帘一般的长睫微微颤抖着,极其敏锐的捕捉到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味道之后,男人睁开了双眼,霍的起身,摆出了一副警觉姿态。
动作过大,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隐忍,男人面无表情的转眸扫视着四周,在确定毫无危险之后,他才放下了防备。
纯女性化的房间,窗棂上还有几盆他叫不出名字的花,虽然小,却很温馨,看得出来,完全是经过屋主巧手布置的。
屋主,应该就是昨晚的女人吧?
想起昨晚的遭遇,男人眉间的冰冷气息突然之间变的更为浓烈了,几如一只生猛的兽,在清晨白光下散发着令人骇然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