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琨觉着王段长的军礼行的矫情,一副的深沉样儿,他也觉着保卫科长矫情呢,腰里连把木头枪也没有却要行什么军礼,他更是觉着厂长矫情,级别连个副县级都不够却好似个军长一样就稳稳地坐在小车里接受人家的行礼,也不说给大家回个礼,不就是保卫科长给你封了个“元帅”么!这一月两百元的还得让他白成琨敬军礼是真难为他的,他多么的忙呐,于是就喊着是一定要为厂子减轻负担,他也要“换岗”,喊了几天后,石副厂就同意他“换”回去,随便他,只要他有“广阔天地”。
为着个行军礼,张姐是一肚子的不高兴。她可是连民兵都没做过的,她是负责工会工作的,自进厂就不知工会要行军礼。可保卫科的通知来了,虽说是并没规定在饭堂吃饭也得行军礼,也是够可以啦,以为人家都是行伍出身吗!
那来送通知的保卫干事喜兴的不得了,“妈妈呀!我是生怕我的军礼行不好就常练习!”就是那不会行礼的家伙,笑的是眉毛眼睛满脸跳,蒜头鼻子差一点儿就掉下来啦!“不过我的军礼还没过关,我们科长说行的不气势!”这一说是就给张姐行个军礼,“啪”地一个立正,手指头搭到眉毛上,惹得张姐是忍不住笑,可又拍他一巴掌。
张姐去找李医生,可别李医生就不行军礼呀,李医生的军礼应该飒飒英姿吧?应该神气十足吧?别只叫我张尚桃一人行礼吧?找个搭档,一起练习。
一推开医务室的门,李医生正在百~万\小!说,也不过是保养化妆之类的,房中的月季正花儿红,窗台上的水瓶里插着从花园子里折来的几朵花儿,大红的大丽花儿和粉色的月季。
张姐没看出李医生有一点儿飒爽英姿,可也得让她英姿起来呀。她这一说是李医生就笑的要死,说:“有病!我们什么时间当上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