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说她年轻时可是响当当的“铁姑娘”!用八磅锤开过石头,在山梁子上架过水管。 “当年——”可“当年”已是当年!往事不可追,一追就是添了伤和悲!
现在,张姐不得不服用一些补气除虚的药,李医生给她推荐的“参菊杞黄丸”用起来颇有效果,让她的记忆力有了明显的好转,已经忘记了好一段的事情也记起来啦,记起了男人的一条秋裤还是全新的,去年是在商店降价处理时买的,现在天气冷了,这正好想起来是放在大木箱子的最下边儿。
这“参菊杞黄丸”经张姐一吃,那么全厂女工就人人都知这药的好,张姐惠及群众的能力无人可及。
张姐是个自感精神就嫌别人不精神的人,安琰茹、陶小琏、邵玉萍、于敏秀等等,自也包括张秀绒。
经张姐看这厂里女工问题不轻。她看安琰茹,说:“唇色没一点儿的血色!”说陶小琏是“黄白黄白没颜色!”邵玉萍的问题是“不显病也不是没病!”敏秀那是不用说的“血不足”,那“血足”了可不又红又白的?秀绒那是“浑身的血乱串,涨的!”经张姐一说,大家觉着是有点儿道理,尤其安琰茹,也正怀疑着自己是不是更年期提前?这段日子总是做梦,有一次还梦到了郝小明没钱吃面包而幸好面包店的老板心好送了他两个面包吃,就这个梦,她在工段一说出来后,白成琨就说是郝小明要她给送钱去,冯兜说她是“正气不足,‘邪气’有余”,自是冯兜讲得对,在点子,正同张姐讲的一致啊!
为了自身的“正气”,安琰茹在李医生那儿拿了一疗程三盒药,的确的,吃了两盒就觉得人精神许多,虽说还是做些梦可到底没再梦到郝小明,而是梦着自己陪着女儿去学校,那学校犹如自己当年的学校,这样的梦呢,也还梦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