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安师傅打她一下手,捂着嘴就到她的耳边来传达。
“啊——?”邵玉萍也惊大了嘴。
“可不是,”嘴里的热气冲进了邵玉萍的耳朵眼,“你说咋办?佩兰还不气胀了?”
“不会吧?”可邵玉萍也不敢肯定,谁都知道佩兰是专专地等儿子,“不过也是,只怕当时佩兰的左右腿迈乱啦,以致成了这女儿气,你说,”她也不比安师傅有主意,原本还打算就将自己儿子满月的小衣服正好送一套给佩兰,看来只好重新买,邵玉萍想儿子的小衣服很是男孩子化,想到了女孩子的粉红和花边儿。
“可关键是,”又捂耳朵,说那满月酒的难办,关键是人家办不办?“得个女儿,弄片瓦?”安师傅可想不起她的女儿是不是“瓦”只是关心人家吴佩兰,“这得了‘瓦’呢,人家悄没声息的,”用眼睛瞅邵玉萍。
“那咋办?”邵玉萍又问安师傅,自然是安师傅更有经验。
“那就算啦,她憋着气不办,咱们到凑热闹?儿子到女儿,女儿到儿子,思想还不得有个转弯儿的过程?”安师傅还是有主意,“由她平静去,”仿佛又同吴师傅连了心,感觉自己也得平静去,拉着邵玉萍的手便云淡风轻地进屋,还没忘了敏秀,说:“中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