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头”川骑停顿一下,将目光移向滕川,接着又拍着山本的头说道:“刚刚本中尉说了,必须给山本君重重地记上一笔。而纸张上的记载不利于长期保存,因此只好委屈山本君了。用山本君的一只耳朵,记载山本君应该获得的荣誉,这种奖赏方式,走通天下独一无二。”。
说话间,川骑佝腰将山本的血耳朵捡起来,放到鼻孔上闻了闻,做出馋涎欲滴的样子,然后走到滕川跟前问道:“孩子,刚刚父亲的话你听懂了吗?”。
“3鸦”滕川在川骑拈着山本的血耳朵过来时,浑身发抖地往后退缩,不慎摔倒在地后又滑向了宫琦。
被滕川撞了一下的宫琦也倒在了冰雪之上,身躯却滑向山本,嘴正好杵在血耳朵落地的地方。
“哟西!哟西!”川骑盯一眼地上的宫琦,又对滕川说道:“这宫琦领会本中尉的精神就是快,孩子你要多向人家学习。”。
“是,是的。”滕川躺在山本血迹不断浸染延伸的雪地上,胆战心惊地看着川骑,心里想着,他到底要对自己干什么呢?
“孩子,吃了它吧。”川骑在滕川的身边蹲下来,将山本的血耳朵塞进准女婿的嘴里,然后又说道:“吃了它,你就能像山本一样聪明了。像山本一样聪明,本中尉就答应将亲爱的女儿嫁给你。”。
“3鸦”滕川的胃因为那次以蛆充饥,已经完全适应了任何腥臭和生冷的食物。而现在落入自己口中的是他滕川恨之入骨、“吃他肉都心不够”的山本耳朵,就动用坚利的牙齿嘴嚼起来。
一听滕川咂叭咂叭着嘴吃得正香,宫琦马上从山本身边撑起,来到滕川处,从其觜里抠出一叶残耳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小鸦”宫琦尚来不及将耳朵咽下,被滕川欠身夺了回去,一下子投进自己的嘴里,有血泡又从他嘴角冒了出来。
“叭——嘎——”川骑见此情景,悲痛欲绝地攥着指挥刀仰天咆哮,泪水从他的眼眶里不断地滴落下来。
“小鸦”宫琦被吓了一大跳,赶忙抬头看看川琦,立即转忧为喜,想山本这叭嘎的那家伙虽然龌龊,但味道一定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