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5卷战争中的女人]
第11节第十一章美子自杀
宫琦一出现,证明哥哥离自己不远了。美子的心像插入一把锋利的尖刀,而有人又攥着刀疯狂地往自己心上胡乱戳着,心像遭到人为的剁馅一样渐渐成为碎片。
接下来接受慰安的“10号”、“11号”两个男人,美子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任凭他们在自己的躯体上胡作非为。虽然这些男人并没有发生宫琦一样的异常举动,但美子还是不能排除他们中有一个是自己的哥哥滕川一郎。
在慰安这两个男人时,美子几乎痛不欲生地考虑着这么个问题,如果他们中某个就是自己的哥哥滕川一郎,而他又将自己认出来了,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亲兄妹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见面,哥哥一定会发疯发狂的。一旦他破坏了慰安所的秩序,无疑会被乱枪打成蜂窝,或者被日军军官用指挥刀砍做几截,然后扔给那些吃惯了人肉的军犬。
而兄妹俩人不相认,却又做了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又怎么办呢?美子想来想去,已经不敢再想了,只好听天由命地闭上了眼睛。
慰安终于在美子的悲痛欲绝中完毕,最后一个男人刚穿好衣裤出门,小房子又被人咔嚓咔嚓地锁上了。美子感到那屋门合拢和上锁的声音异常尖利,尖利的响声足以穿破夜空。
从见到宫琦,不,应该说从遭到板垣征四郎这条老狗撕咬的那一刻起,美子对声音就极为敏感。哪怕微风抚摸树叶的沙沙声,也能导致她心跳加速。与之形成解明对比的是肉体,仿佛对一切外来的碰撞,乃至强行的插入都那么麻木。
美子躺在床上,臀部与床单结合的部位是从她躯体中汩汩流出的稀稠物,多个男人的体液混杂一块,像狗屎拌和人粪一样,让鼻孔受尽了折磨。她用手帮衬着鼻孔,大脑里不断闪现着两个字,这两个字像剪径的强盗一样,威胁着自己必须在苟且偷生与玉石俱焚之间尽快作出选择。
美子拉亮灯,在屋里搜寻着可以满足“自杀”条件的物体。但慰安所简陋的房子精致到毫无选择的地步,军方想到但却做不到的是床单可以变为绳索,因此只好毁灭可以悬挂绳索的一切条件,防患于未燃。她唯一的办法只有依靠墙壁和床沿,以头与这两种物体的撞击来实现自己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