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小乌鸦”们相信自己说话算话,“鸦头”川骑赌咒发誓:如果食言,就让狼刨老爷庙前那座坟,雷把板垣将军为自己书写的那块木碑给劈得碎尸万段。
滕川和宫琦对这种奖励不感兴趣,只要不挨抽挨打就烧高香了。他们想得最多的是,这见鬼的路能好走一些,天尽快亮起来。而山本却非常在乎这个,加之川骑以自己的坟墓和珍贵的木碑发了毒誓,就拼命地一直走在前面。
昨夜山本弄到那位又聋又哑的小姑娘时,之所以毅然放弃,是还可以挑个稍好的小姑娘享用。实在不行,老妇也“哟西”。不料却被枪声坏了好事,他胯下的那根得不到满足,就一直抬着杠儿,至今裆部还撑着一个棚儿。
袭击“仇庄”撤到白桦林里后,山本本来要杀回马枪的,没想到被“鸦头”川骑逮个正着。现在老大开出如此优恵条件,他又不傻,为什么不拼命搏一搏呢?
虽然山本当真地一路领先,但滕川和山本仍然行走缓慢。因此乌鸦队用不短的时间,才像虱子一样,慢吞吞地爬出头发般茂密的白桦林。
从出白桦林的时候开始,山本就盼望着天亮,然后遇上一个像“1”号慰安妇那样美丽动人的女人。这样,他就可以解解馋了。如果那个让自己依依不舍的女人,有幸生存并逃到这里,正好让他们遇上,那该多好啊!
山本甜密地想到,一个洁白如玉的女人躺在地上,自己在上面尽情的享受着,而滕川和宫琦在一旁干着急,川骑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地只有观战的份,这是一件多么刺激而幸福的事情!
天仍然黑黑的,有稀稀疏疏的几粒星星点缀夜空,微弱的星光投至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地上,如同石沉大海一样看不到一丝光影。
乌鸦队行走中弄出的声音却异常响亮,连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几乎可以通过耳朵测试出来,每个“乌鸦”都有不可言状的恐慌。
大家像荷尔蒙激素过胜的猛男想女人一样,盼望着东方露出鱼肚白,地上的万物清晰地展现出来。但晋东北的秋夜如同大日本帝国的海岸线一样漫长,“乌鸦”则像乘船包围自己的国家一样老弄不清哪里是终点。
没有时间表,不知道在白桦林里呆了多久,也不能从夜色的变化中衡量出到底到了什么时候?
除“鸦头”川骑而外,“小乌鸦”们都希望老大能发发善心歇歇脚,哪怕像刚刚出洞的蛤蟆一样,暂缓脚步喘喘气都行。可川骑却急速地向前走着,使出横滨码头苦力一样的劲儿,让渔家子弟山本也跟得气喘吁吁,就别提两个学生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