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不是屡遭二师兄谗言之害吗?怎么帮腔他呢?”山本真的拿自己当作沙和尚了,但丝毫不像那个老实得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沙悟净。他不失时机地又开始挑拨两人的关系,气得滕川和宫琦不约而同地攥起了拳头,真想将其一口牙敲光。
川骑不想让他们争吵下去,就吼住3人,然后滔滔不绝地说:“不是我苛刻不准动尼姑,而是这些尼姑不是一般的女人,就连大日本皇军堂堂陆军中将板垣征四郎都拿她们没办法。这支队伍号称五台山抗日尼姑队,打着所谓‘出家不忘爱国,入世灭日寇,惩恶即扬善’的反日旗号,处处与我大日本皇军作对,是山西最恐怖的组织之一,其可恶之处不亚于那个杀死大日本帝国内阁总理伊藤博文的朝鲜人安重根。她们每一个人都身轻如燕,个个各有一门绝技。尤其是那首领,也就是刚刚从天坑里跳出来的那女人,一向崇拜支那大宋朝杨门天波府的那位气壮如牛的烧火丫头杨排风,自己取名叫杨排凤,自封法号‘清正’,刀、枪、剑法样样一流、门门精湛,即便是大日本帝国神风特攻队头目,甚至武士道一流高手与其交手,也未必能占便宜。你们想想,师傅敢让你们冒险吗?”。
原来如此,3人都像蛤蟆,惊谔得大张着口。尤其是宫琦,好像又有了小便失控的预感。
自那日在靶场被板垣吓着后,小便失控对宫琦来说是家常便饭,只要稍一惊慌或者过于紧张,胯下的鸟就会开闸放水。自称出身大日本神户名医世家的黄鸦给宫琦一个秘方,并且说“包试包好,不试拉倒”。黄鸦问宫琦,什么情况下小便再急也出不来?宫琦答便秘的时候。黄鸦说笨,便秘是大便不是小便。宫琦又答生殖器有毛病的时候。黄鸦又说笨,我说的是在全身没病的情况下。宫琦摇头,说这个自己还真的不知道。黄鸦再问宫琦,假如川骑与你狭路相逢,你让他,还是他让你?宫琦说,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吗?再急也得让长官先走嘛。黄鸦说哟西,你的不笨嘛,这就是秘方,你试试看。宫琦莫名其妙地叨叨,试什么啊,试?黄鸦说看来还得提示一下,川骑是精,你是尿。宫琦见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想借题发挥戏弄一下自己,便躲一边去了,以此避开对方的锋芒。可黄鸦却追了上来,不将自己荒谬而缺德的理论灌输给宫琦誓不罢休。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宫琦丧下脸,给黄鸦来硬的了。
殊不知,黄鸦非但不恼,反而以示友好地拍了拍宫琦的肩膀,然后翘起大姆指道:“哟西哟西,是个男子汉。看来,长兄我非得帮小弟一把不可了。”。
宫琦没想到这人如此难缠,只好埋头默默看着搬家的蚂蚁,且当一只癞皮狗在自己面前乱吠。
黄鸦不管别人理不理睬,直言不讳地说:“在干那种事的情况下,尿再急也是出不来的。不信老弟你试试看。”。
现在,宫琦又极为狼狈地小便失控了。他正准备找地方小解时,川骑下令以深深的茅草作为掩护,跟上尼姑队。这命令一下,宫琦就想,既然她们如此利害,还跟啥踪呢?他又想起了给板垣当勤务兵时,川骑翻译官说的那句中国土话,这不是跳蚤钻X找死吗?
川骑道:“天助我矣!跟着这支尼姑队,我们就不愁到不了五台山。”。
宫琦一听,忽然明白为什么黄鸦要把川骑比作体液了。黄鸦像苍蝇一样绕着宫琦嗡嗡:“之所以把长官比作体液,是他们每个人都可以用不少的‘精’来形容,比如平沼骐一郎、土肥原贤二具有博大精深的学识;东条英机、板垣征四郎、松井石根等大人物具有精湛的军事指挥艺术等等。又如川骑精通汉语,大同特高课猴课长善于心计,猴精猴精的,等等。再来看看我们这些当不起长官的小兵卒子,往往被长官们骂作吹不胀的猪尿包,时常被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等等,哪一种形容不带个‘尿’字?”。
川骑刚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密思维,使他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忽然觉得黄鸦的理论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