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么不开心嘛,你们区委书记是我以前的年轻后备干部人选,他有什么事情不告诉我那就是对我不尊重,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你看看你那个样子,没有一点做大事的风度。”老头子立刻就对着女婿毫不留情的说道,他好像是一位老师,在教育自己的学生。而此刻的任泽,已经脸红的一沓糊涂,他真不知道自己还成撑多久,是不是要翻脸爆发。任泽苦苦沉思着。
“你这样做事情,没什么效果的嘛,你帮了他的忙,他有没有答应你什么?”崔老立刻就问着任泽,他好像十分关心这个交易的背后的最终结果。“没答应什么,只是在酒会上说,以后有机会了把我调到区委去。说那边需要我这种人。”任泽赶紧就慢慢的说道,他的声音变得很小,他自己几乎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以后,这以后谁还保的了出什么事情呢,你啊你,就是太年轻,有点幼稚。一般情况下,要是出现了这种事情,不出两个月,他就得提拔你。”崔老立刻就恨恨的吸了一口烟,显得十分的干脆利落。任泽突然间才发现,这个平时唠唠叨叨的岳父一下变得像是一个商人,精明犀利,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这思维竟然比自己还要利索。自己原本以为这个老人只会坚持马克思主义,只会搞廉政那一套,没想到他也会要条件,也会做交易。这人啊,还真看不出。任泽的心里面一下子就吃了一惊。
“他给你说的这个话,跟没说一样。你自己也不会适时的问他要一些东西,这有的事情,在一定的场合里面是要含蓄,但是酒桌上的事情,就必须把说给说的成。你没有一点的底,怎么跟人家谈啊,你啊。等一下,我给康远打个电话,你听听我是怎么说的。也好好学学,这是你入仕为官必须学的东西。”崔老说完,立刻就拿起了桌子上面的电话,直接就拨了河海区区委书记康远的电话。
任泽在一旁傻傻的看着岳父的脸色,岳父一点也不显得畏惧,虽然他退休了,但是那个气势就跟他在位的时候一个样子,挺直的腰背,坚毅的脸庞,这好像是在给基层同志做指示一样,又像是在给下属布置工作任务。一点也不像是个退休的组织部长。任泽看着岳父的那种表情,这心里面一下子就显得慌乱。他不知道岳父要讲什么,会不会讲错话。要是一下子讲错话,那自己可就受不了了。老头子自己是退了,但是他任泽还要接着干下去。这要是一下子得罪了区委书记康远,那自己也就没有好果子吃了。这样想着,任泽的额头上立刻就出了一丝的汗水,他显得有些紧张。
“是康远吗?我是崔老。”只见岳父崔老拨通了区委书记康远的电话,立刻就慢慢的说道,他显得十分的镇定。任泽在一旁看着岳父的表情,这心里面一下子就有点不自在。
“哦,崔老啊,您好您好,刚才我们不是通过电话了吗,呵呵,您还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呵呵,真的要感谢你这个女婿啊,这办事的风格还真有点像您当年啊,呵呵。”康远赶紧就恭维着崔老,他在崔老面前显的十分热情。
“小康啊,我想跟你说什么呢,呵呵,我是退下来了,我这个女婿呢,人也比较老实,有些话说不出口。他现在在你们河海区,属于你的兵。这本来呢,我也不能说什么的。但是这次他是帮了你的大忙。你那边要是有什么合适的机会,把他调到你身边,让他跟着你多学习学习,对吧,年轻人不怕没有资质,主要是要有人带。我看你康远做个老师还是不错的嘛。”崔老立刻就把自己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这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老头子在给康远下任务呢,这让把任泽放到他的身边学学,这不就是想让任泽去康远什么做秘书吗。
康远这一听老头子的话,心里面立刻就凉了一下。本来他是答应任泽,这边有什么位子,调过来充充门面。但是要把任泽凋为自己的区委秘书,这个想法他康远还是没有的。任泽这个人跟他有点话不搭调,说不到一起去。说实话,他也从没有想要把任泽调到自己身边做秘书。这被崔老一下子提了出来,康远心里面还真是有点犯怵。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崔老,这个事情你要等我再考虑一下,我现在的秘书科里面人员已经满员了,着随便把谁踢出去也不合适啊,再说了,你们家的那个任泽,在区政府办公室干的好好的,很有前途啊,这要比在我身边好的多呢,呵呵,我身边的这些人,没有几个有前途的。呵呵”康远立刻就说起了慌,他显然是不想把身边这么一个重要位子给任泽。他任泽是什么人啊,只不过帮自己的儿子进了大学,这么一点小事情,还不足以把他提到这么一个高度。康远心理面默默的想到。
“什么?你不愿意啊?那好吧,我看看别的区里面有没有位置。咱这孩子也不太懂事,嘴巴上不会说,这帮人办事的时候是中心耿耿,但是一到事情办成了,就不会说话了,我只不过替他把话说出来,你要是觉得不行呢,那就算了。我这个人,这辈子从来不强人所难。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要是觉得还有点可能,在今天睡觉之前,给我个电话。要是没有可能那就算了。也不伤咱们之间的感情。”崔老说完了话,立刻就挂了康远的电话。
崔老这挂完电话,心里面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气氛。“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这要是放到以前,你看看他能折腾几天?”崔老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铁青,他显得有些无奈。
“爸,我看还是算了吧,人家现在是区委书记,掌握着权力,你都退了,还是别掺和这个事情了。我是帮他办了点事情,他想给什么样的好处就给什么样的好处呗,咱也不必求他,不就是个区委书记吗,等我以后。。”任泽这话还没有说出来,崔老立刻就一个手势,任泽赶紧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你也是的,该强硬的时候就得强硬,他康远算哪根葱啊,以后他要是想办什么事情,也不要找我了。我看他也就是做到这个区委书记的位子上,以后也没什么上升的可能了。”老头子立刻就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头子虽然退休了,但是区委组织部那帮部下也不是吃干饭的。他康远的年度考察要是过不了关,他想再进一步提拔的话,几乎是没有可能了。这个事情,崔老动动嘴皮子,也就可以决定的事情。
“哎,我也不知道,关键是我还在他手下干事啊,这个区政府还是属于他管嘛,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您已经是退下来。。。、”任泽刚要说出这句话,立刻就注意到了老头的脸色不好看,于是他赶紧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连你也看不起我这个退下来的人了?是不是?”崔老那脸色立刻又变得有点铁青,他的眼睛变得有些严厉。“我告诉你,不用十分钟,他康远还是得给我把电话打过来,你信不信?信不信?”崔老一下子就撅了起来,这一下子就把任泽给吓住了,他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这个崔老,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自己已经退下来了。这句话在这些离休省部级干部的面前肯定是不能提的,这一提是很伤人心的。
任泽变得沉默了,他不敢再说什么话了,静静的等待着岳父下命令让自己回卧室去。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任泽的额头上开始冒着冷汗,他感觉不到一丝的热气。这个时候,崔老也和任泽一样,显得特别的沉静,他那紧绷着的脸一直就没有松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立刻就响了起来,崔老不慌不忙,慢慢的接起了电话。“喂,”崔老立刻就清了清嗓子。
“崔老,您老不要生气了,我刚才仔细考虑了一下,过阵子吧,过阵子我把我秘书科的人员从新调整一下,给你女婿留个位置,您看怎样?”这个时候,河海区区委书记康远的声音立刻就从电话里面传了过来,康远的声音流露出了一丝的嘶哑和暗淡,他肯定是思考了好几分钟。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得罪这个老头子。所以现在显得也比较愧疚。这人一般办事情,一次性说好,大家都爽快。但是这开始说不,后面又来一句,可以商量。这给人的印象一下子就大打折扣了。
“你现在想清楚了?”崔老没有在说什么,直接就问了康远这么一句。“是的,崔老,我想清楚了,呵呵,大家都是自己人嘛。任泽为我宝贝儿子的事情也付出了不少,把他调到我身边培养,那还是必须的啊。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嘛,呵呵。崔老,我刚才的说的话,您就不要在意了。我也是一时间疏忽,有些事情想不开。所以才那样说。你你老要谅解啊。”康远赶紧就低声下气的对着这个老头子说道。
“你说话要算数啊,我以前看中你,就是因为把你这个人还有点良心,不像其他的一些个人,办事情不讲回报。别人帮助了他,他不理不睬。我们虽然是共产主义社会。但是还要讲一点人情味的嘛,都改革开放了,不要那么死板嘛,对吧,康书记。”崔老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好歹这个康远答应了自己提的事情,这也给自己在女婿面前留了一点面子。
“呵呵,是的,崔老说的是,”康远赶紧就陪着笑,他显得对这个老领导还是有几分畏惧的。“好了,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是一个退了的人,对你们现在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我的家人,有了贡献,咱就要公平对待,对吧,不能让别人做平白无故的贡献,这样就不好了嘛。呵呵”崔老立刻就笑了笑,他那眼里的脸颊立刻就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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