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宝座，基督端坐着，引得赵议不由的一怔。“怎么？不是挂在十字架上的？”

陆文绮一瞟，说：“最早，基督都是端坐的，只是后来，才变成钉在十字架上受难的？”

“为什么？”赵议凝视，说：“端坐的，不是更气派？”况且，在中国，神佛不都是端坐，至少也是躺着的。

“可是，基督受难和基督凯旋，哪个更能感化人？况且，基督和使徒，过的本就是清贫的生活，而不只是言行圣洁吧！”

“是啊，是啊——”赵议品味一下，说：“还是洋鬼子奸邪，大鱼大肉吃着，唱什么高调，作什么秀，估计，都不会有人犯傻，相信吧。”

“所以嘛——”陆文绮接过话茬，说：“一定要‘神’变成‘人’，让‘道’变成‘肉身’才可以。”

转身，两人信步往前走，一幅壁画，画着圣婴，衣裙卷起、分开，变得渐渐地透明，可是，一片污渍却把遮挡住，陆文绮一蹙眉，说：“到底愚昧，根本不懂得，裸露，反映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赵议好奇，讨巧，卖乖，说：“反映的，到底是什么啊？”顺势一笑，暧昧，说：“文绮，老师——”

陆文绮一瞥。“老师？”神情透出暧昧，可又一变，肃穆，说：“反映的是人性，正如米开朗基罗领悟的，所谓‘基督教艺术’，也就是‘人道主义’艺术，文艺复兴具有人道主义，也是以宗教作为前提的，这和单纯的复兴古典，也是完全不一样。”

来到一个平台，到处散布着残垣断壁，可却依旧壮观、雄伟，陆文绮驻足，说：“赵议，帮我一下，咱们俩一起测绘、记录、把它们画成草图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