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云母片,一打子金叶子和一打子银叶子,韩颖随手放在桌子上,铃声一响,又是张延企把持不住打过来手机,接通,两人闲聊,可是,韩颖却心不在焉,话茬一转,说:“延企,你看,咱们拉陆文绮下来挂职怎么样?”
“她?”张延企一愣,说:“你怎么想起这了啊!”
“延企——”可是,韩颖却不直接回答他,说:“你说修大坝,你为什么迟迟没有表态呢?”
张延企坐着,往后一仰,脊背陷入沙发,说:“这还用说,不修,我自然没法捞到钱,可是,现在修,穆腾辉又跟我势均力敌,还不得分走一杯羹。”
“所以啊——”韩颖接过话茬,意味深长,说:“咱们拉陆文绮下来,她又是集团综合发展部的背着关系,正好是第三方,可又不强大,再说,她下来,只是为了历练,说到底还是要回去的是不是?”
张延企点头,吁了一口气。“是啊,说到底,她还是要回到集团的。”自然不怕她落地生根,变成地头蛇做大做强,跟自己争权夺势的,再说,陆文绮回去,这不也就等于让他在集团又埋下一条人脉吗?
玩香聚会,附带着又办了一个比赛,韩颖拿了一块龙眼木埋入香中,赵议紧跟着递过一块越南棋楠,低声温柔,说:“用这。”
韩颖会意,接过棋楠一嗅,找准脉络,要过一把银质香刀,切下一丝,放在金叶子上,大家一瞥,要说,赵议出手还真是豪奢,这一丝棋楠,少说也要一万多,拿这让韩颖跟大家比,简直是让大家没法比。
低温,一股清香发散随着时间推移变成浓香,可又不让人感到俗艳,完全压倒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