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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呢,我却把一切不洁龌龊的想法加诸于他们身上,像无可救药的偏执狂,狂躁、暴怒,最终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
我施展了浑身解数终于说服易水寒与我假结婚,我以为我终于狠狠报复了他们,谁知那个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的人,只是我。
不,也许还有易水寒。
他从来不再提及留在国内的任何人,可是他每天都会查询中国的天气预报;他仍然痴迷音乐,可是拒绝碰触钢琴;他身边的女孩子也依然很多,有的可爱,有的美丽,有的风情万种,可他只同一个日本女孩短暂地交往过,只因那个女孩有着酷似楚楚的小巧玲珑的背影;他依然温柔体贴,竭力做好那个无微不至的哥哥,可是在他心灵的那块草坪上,欢乐、积极、开朗、乐观似乎被连拔除,他在女生们的眼里是谜一样高贵忧郁的王子,没有人知道,这个王子只不过是被巫婆点了魔咒。
可是有谁知道巫婆也有自己的苦衷,一旦骑上那把扫帚,她便再也不能回头。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
我顺利地从语言学校毕业,考上了易水寒所在的奥克兰大学,主修心理学。
从表面上看我们都痊愈了,平淡安详,偶尔语笑晏晏。
在外人眼里,我是有着魔鬼身材,却情凉薄、面容冷淡的亚裔“冰美人”,是同样神情漠然举止优雅的混血美男爱德华的小妻子。
我们相敬如宾却似乎在情感上有点儿小问题,我们互相鼓励对方结交异朋友,参加各种派对。而在一起出席公共场合时礼仪会很周全,但绝不会像年轻的夫妇那样卿卿我我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