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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撵平稳的行驶在官道上，待朱瞻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子夜，他稍稍的动了一下身子，立刻惊醒了怀中抱着的慕妍。

慕妍迷蒙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了朱瞻基深邃的眼眸。

面色略显得有些尴尬，朱瞻基假意咳嗽了一下，一时手足无措，身子微微一僵索拥着更紧了。

或许是身上的伤口，他禁不住的低咛了一声，随即蹭了蹭慕妍的脸颊，感受着她微凉的肌肤。

“伤…伤口还好吗？”轻声问道，她如同孩子一般，一脸的无措。

朱瞻基只是静看着她，也不说话，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几缕清风从车窗溜进，扫去了几分燥意。慕妍挣扎着想要起来，他脸色却更是变得冷厉，“别动。”

被他那突如其来的声音骇得僵住，慕妍呆呆的让他抱着，怔忡的凝望他，许多质问的话堵在喉间不得而出。

半晌，她忍不住打破了此刻的沉寂，问：“先皇在位时，南楼不是被灭了吗？怎么又出现这么多的暗影？没有个三五载训练，是培养不出这般锐的杀手。”

朱瞻基苍白的脸上寒霜一片，依旧冷淡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慕妍庸自一笑，她又道，“安南王想要的东西，不过是一块碎玉罢了，姐姐与他已是过去式，娘死后，文府的一切都被大火烧为灰烬，仅有的情谊早已随风去了，他这又是何苦呢…”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虚幻飘渺，似喃喃自语。

何苦？呵，他也想知道，她眸中挣扎着痛意究竟是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