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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六之主，心思慎密的滴水不露。却还能露出那样真实诚然的表情，究竟是她城府太深，还是手段太高明？

文慕妍如墨的瞳眸里盘踞着太多的思绪，所以她索低垂下蜯首，不想让皇后看到。因为每当同她对视，总感觉她好像可以透过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内心里的一切，那种被透析的感觉，让人觉得十分不自在。如今就是这样一个刻意隐藏锋芒的人，现在却口口声声说要同自己合作，蓦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还未来得及细想，皇后的声音又强势的响在耳际，

“如今，你是同意与本站同一条船了？”

文慕妍微启了双眼，目光瞧向地面，“可否容奴婢再想想…”

“文姑娘，你还在顾忌些什么？一切自有本担着，你，只需放手去做，本相信日后的你丝毫不会逊色于孙贵妃。”皇后的语气陡然提高，美眸沉些许。

“如今孙贵妃怀有身孕，皇后娘娘心中也自是清楚，只要这孩子一日未出世，便不会有人将他当做公主，而他必然是皇长子。”文慕妍的唇舌间，特意加重了‘皇长子’三个字。

皇后看了一眼文慕妍，嘴角露出一丝的诡异，“别忘了，母仪天下的是本，不是那个贱人。就算她生得出来，太子之位，也只会属于本的孩儿。”

“娘娘，为何这般痛恨孙贵妃？奴婢看得出您不爱皇上，又何必在意呢。”

“你闭嘴！本与皇上的情分你又懂几分？本若不去挣，不去夺，下场那只会是万劫不复。”

直觉恐慌于她眸底的嗜意，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过，刚要解释，“奴奴婢…”

话还没有说完，她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以前，本何尝不是有过孩子，本的孩子皇上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个贱人的孩子。好，那本让他亏欠我的统统还回来，只要看到那个贱人痛不欲生，本心中的痛才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