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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妍与朱瞻基齐齐望向那个盈盈走来的女子，是孙贵嫔，他的青梅竹马，荣宠最盛的侧妃。

再相见，慕妍不禁想起彼时她赏的那一巴掌，疼痛仿佛至今还残留在脸颊之上。

朱瞻基顺势松开了她，前一刻的笑意悄然而逝，一向冷峻如同冰霜的童眸忽明忽暗，里面蓄满了柔情，那温柔的眸光没有半分造假，不同于往日的冷笑，慕妍甚至有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她俯身行礼一如往常的淡漠，“娘娘圣安！”

孙贵嫔恰好在她跟前停下，一美眸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这奴才迷昏殿下私逃出，如今回来了，殿下非但不对她严惩，反倒是宠爱有加，真是让臣妾不可思议啊。”一声冷笑，似嘲弄又似在看笑话般，随即又说道：“不要仗着服侍殿下，就妄想着飞上枝头，你这小婢的狐媚手段可真是不容小窥，在太子寝你就□□衣衫在浴池引诱太子，将太子迷得神魂颠倒，此等媚术怕是一般人学不来的吧。”

“爱妃，注意自己的身份。”朱瞻基的声音虽低，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与警告味。

她终于收回始终放在慕妍身上的视线，嗤笑道：“走吧，父皇圣体抱恙，想见见你，母后还在等着呢。”丝毫不介意朱瞻基说过的话，挽上他的手臂，迈着轻盈的步伐高傲离去。

慕妍屈膝良久才缓缓起身，她岂会不知，那日孙贵嫔定是知道自己潜逃出的，故意不阻拦，好置自己于死地，便再威胁不到她独占盛宠。

蓄意在朱瞻基面前让自己难堪，羞辱自己奴才始终是奴才，慕妍嘴角划过浅浅的笑意：谁说奴才终其一生只能是奴才，不能做主子？只是那个男人她不爱，不屑去挣，更不屑与她同侍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