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微微顿了一下道：“死士是镇远将军亲自挑选的，将那些死士的家人囚禁起来，强迫他们割舌，伪装成暗夜死士。多年以前五毒门灭门的事情，实际上也是将军暗中作，五毒门的掌门并没有死，而是被将军囚禁在秘密的地方。”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假的暗夜死士，剑上会淬有失传的剧毒了。还有一件事我没明白，按理说，镇远将军和皇后都出马了，为何这次你们会失败呢？”白思语好奇地问道。

李善苦笑了一下道：“这次失败，失算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王妃，另一个是抓住我的人。原本皇后认为绑架王妃可以乱了王爷的心神，至少也能让爱女心切的丞相乱了方寸，但皇后与镇远将军只看到了王妃顽劣的心，却从未想过王妃会如此聪慧。我原本是镇远将军手下武功最高强的人，这世上本就少有人能出其右，以我的功夫，要抓王爷，本已足够，加上那些死士，完全可以将王爷生擒，只是无论将军、皇后或是我都从未想过王爷身边，竟有人能如此轻松地将我抓住，天意啊！”

白思语抓起狱卒手中的纸张，看了一遍，拿起毛笔一通划了之后说道：“我没花掉的地方，重新抄写一边，拿给李善签字画押。”

狱卒恭敬地点头，拿起一张白纸誊写起来，心中对这个王妃的敬意，却是越来越深。

清了清嗓子，白思语对李善说道：“你空有一身本领，却受胁迫于他人，你不觉得太委屈了吗？若我是你，有你一身武功，必定带着心爱的女子仗剑天涯。”

李善面带痛苦地叹了口气道：“呵……可惜了，希望下辈子，我能再遇见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