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手臂倾身坐起,立时,眉梢拢起,笑意烟消云散,浑身像渗了沙子般,酸痛难耐,尤其是手肘,充血处层层裂开了似得,痛得无以加覆。
加之昨日忘了换下湿衣,经过一夜的风干,满是褶皱,紧紧慰贴在皮肤上,更是难受的紧。
眉心一跳一跳,扯得整个神经都快麻木了,昏昏沉沉的疼,只要轻轻躬身,都会疼得眼前发黑。
这感觉,真是糟糕透顶,看来昨日跳湖吹风又一夜无眠的后遗症,已经全部付诸于身了。
头疼的抚了抚额,正想定定神再下床换衣服的时候,金丝从外轻轻扣了扣门,毫不逾越的恭卑道:“娘娘,已经辰时了,您需要更衣洗漱吗?”
清晨一贯的敲门与问候,本不用我回答,随即金丝托着盛有热水的木盆推门而入。
抬头见我穿着满是褶皱的衣服,她怔忪了一下,别开目光,将木盆放在一旁,从黄花梨木衣柜中取出内衫和一件绣梅绽雪的夹层翠绿长裙,看起来比往日穿的衣服,要致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