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绮玉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只是片刻,眸底便愈发的深而锐。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似乎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气压向他袭来,蒙面下已覆上了一层冷汗。
此刻不用言明,他便明白这是让他去领罚。
沉默少顷,他松开手中紧攥的拳,低声道:“属下告退。”随着窗枢闭合的细小声音响起,黑衣人已不见踪影,就像从未来过一般。
西绮玉抿一口茶,深邃的眼眸里隐隐泛着让人心惊的幽黯,他合起杯盖,将茶杯放在一旁,随着被盖颤动的‘叮咚’声,他垂下眼睑,撩起自己的衣摆一角。
只见那双玉足上的脚踝处,缠着一层带血的绷带。足旁,一个被翠色银边腰带系着的竹筒静静躺着,一卷丝帛制的白色画卷半敞半露在竹筒外,隐约可见‘墨吟’二字。
放下衣摆,他轻轻倚靠在枕絮上,用一手指抚上眉头,闭目养生,良久,薄薄的唇瓣开启,喃呢道:“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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