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菁在我的注视下似乎有些畏缩，好一会儿，她才咬着下唇道：人……总是要为自己的。

那你为什么又要把钱还我？我继续发问。

汤菁不答，只是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她的目光中带着一种或悲或喜的怅惘，我蓦一下想起这一个月来她对我的种种好处了。正自怔忡，汤菁猛然一个转身，向楼下便去。

我想要拔脚去追，可是终没有跨出步子。我想起了老搞的告诫，想起了汤菁是怎样摆我一道的。人心实在是太脆弱了，尤其是在这个人人为己的时代。信任一旦失去，将很难重建。呆站了好一阵子，我重又坐回到椅子上。招手叫了杯咖啡，一边喝，一边在心里回味汤菁刚才的言语。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到底想要怎样？她真的爱我么？

正想着，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却是汤菁的短信：

小楚。我确实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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