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没什么。”秦哲文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恐慌，不断的吸食着香烟，他也不知道到目前为止，他手中的香烟是第几支，但是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

祥哥心里明白秦哲文的感受，只是心照不宣，要说这砍人，谁都有第一次，而秦哲文的第一次砍人，似乎和常人不同，在那种刀光剑影下，能够出手砍翻几人而面不改色的人，恐怕这世界上没几人能够做得到。况且还是第一次的，又那么的狠，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久经江湖的祥哥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秦哲文刚才砍人时那种恐怖的动作，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还久久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祥哥伸手拍了拍秦哲文的肩膀，强挤出一个笑容说：“蒋峰没事了，手也保住了，不比担心。”

但当祥哥的手接触到秦哲文身体的那一刻，祥哥发觉，秦哲文的身体在发抖，而且抖得非常厉害。

“我知道。”简短的几个字，依然掩盖不住他心中的恐惧。

祥哥收回搭在秦哲文肩膀上的手臂，转身双手扶着栏杆，仰天长舒了口气，沉声道：“谁都有第一次，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注定这一辈子会活在颤抖之中。”

“大哥，我会去坐牢吗？”

秦哲文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让祥哥微微一愣，一双敏锐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良久后，祥哥咧嘴呵呵笑了笑。

“小子，你很想去？”

“废话，谁想去，可是我知道，我杀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是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