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微寒,当旭日的初阳悄悄然钻出地平线,给大地踱上一层橙黄的暖光,整座灰暗的天空刹那间铺成了拂晓的白昼。我穿上厚实的棉袄推开屋门,屋檐上一摊雪随着屋门的打开抖落在地。
常年如春的木叶居然下了雪,这种奇迹就像哈雷彗星撞地球一般珍稀。抬步走出屋门,才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
毛般的雪轻飘飘地落在雪地里,落在光秃的树枝上,一团团的,雪白而亮丽。在雪的映照下,整个天地都变成了一方亮丽的银色。
出了台阶,我踩在软绵绵的雪上,厚厚的雪层盖到了长靴的底部,再踩了几脚,皑皑的雪地立刻发出细碎的咯吱响声,再往前走到几步,浅地雪逐渐湮没了四分之一的长靴。
冬天的太阳暖融融的照在我脸上,光线不是十分耀眼的,抬眼望去,那圆磨的太阳朦朦胧胧地好似被裹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淡薄的雾气在浅黄色的阳光照下折出几片斑斑点点的光彩,四周的空气寒气四溢,冰冷如霜,如雾薄稀的潮湿感笼罩了这一片白雪皑皑的银地。
再瞅瞅沐浴在冬日暖光下的屋檐,不仅自家屋顶堆了一层厚实的雪,其他屋子亦是如此。
斜眼瞄见街道上那几棵被北风吹得光秃秃的老树,如今却仿如枯木逢春般地开满了束束银花。街道两边那四季如春的松树像挂满了白色的绒球,和那露出的片片绿色融在一起,这给这世界添了几分童话般的色彩。
恍恍然才想起,冬至早已来临,若不是门前那一地的白雪,我可能还以为是寒风萧瑟的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