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有短暂的晕眩,脚下一个不稳往后仰去,腰间被人一带,金刚铜臂似的手紧紧环住弱柳似的腰肢,耳边是某人很邪恶的嬉笑:“夫人,大清早的就投怀送抱?难道昨晚夫君还不够卖力?”
秦烟懒得去理他,稳稳了身子,才跨出脚步就被人往后一扯,“都看不见还到处乱跑。”
端木萧领着她上了一匹马,她听到身边有许多人安静有序的走动,每个人都很安静,秦烟眉眼一挑,对于这样一支军队她很难想象是后面这个男人训练出来的。
就他那嘴皮子?来个女人就想占便宜,出口就是调戏的祖宗。
他们一群人在断崖木林兜兜转转了好几圈仍旧没走出去,一路上能听到陆生对伤员的细心问候,秦烟对这个有点胆小的军医本是没什么好感的,善良多余的人在残酷的现实中早晚会被折断羽翅。
秦烟和端木萧共骑一匹马,他结实的躯体紧紧贴在她的后背,浓烈的男人气息重重包围着她,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久战沙场的男人味,十年来让她锻炼成的灵敏嗅觉让她轻而易举就闻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那是深入骨髓的血味,那是永久洗不去的标志。
秦烟有了一阵恍惚,这个男人真的和自己很像呢,她的身上,那种让人作呕的味道是如此的相似。
“在想什么?”他突然欺身上前,玩味的乜视她,这个女人眼里,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孤寂,一种仿似被所有人遗忘的凄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经历的才会有如此的情绪?和他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