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回想安心方才的话,她有未婚夫,大学毕业就结婚,心脏像是被托到最高空然后猝不及防的坠落,狠狠的空了一下。
她心脏不是很健康,刚才的情绪波动立马给她带来疼痛感。搁在大腿上的书慢慢合上放到枕头边,她想朝安心笑着说自己突然发困想睡觉,嘴巴刚张开牙关就酸胀,水珠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凝聚在眼眶内,只待她第一个字蹦出就如吹动号角般出发。嘴唇张开又闭上,凝初慌乱的踢掉鞋子坦开被子钻进去,头一落在枕头上,闭目不及的眼睛霎时流下泪来,蜿蜒的滑到枕头上。心脏以较快的速度蹦跳,手掌用力压在胸部上隔着皮肤想让它平静下来,扑通!噗通!扑通!
听到鞋子掉地上的安心转过头来,就见头上横着的长腿不见了,床铺上的被子隆起一长条,凝初面对墙壁似乎想睡觉。安心不确定刚才踢鞋子的声音是不是又急又快,她怕凝初心里不舒服。起身想要爬上楼梯看看她,口里边说:“小初,你身子不舒服吗?”
凝初还在哭鼻子,听到她的询问又听到悉悉索索脱鞋的声音顿时急了,脸仍朝着墙壁抱着有泪痕的枕头往被子里藏一截,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是闷闷的:“没事,就是突然困了,我借你的床先睡会哈,别打扰我。”
床下的人犹豫了会,不放心的叮嘱她不舒服就要说出来,然后又坐回到椅子上做作业。
被子被晒的蓬松柔软,带着阳光的清新香味,还有安心身上暖淡的甜香,一直闻都闻不够。心脏跳的还是很欢快,闷闷的疼痛。凝初埋进带着发香的枕头,眼角的湿痕一直蜿蜒被枕头吸收。心里又空又闷又重,难过的只想静静的哭。
她想起前段时间,安心看她总是脸红,虽然她自己没有发觉。凝初看着她脸红心里就滋出喜意,忍不住一次在安心要上台表演乐器之前,在给她画眉之时,脸凑得极近,仿佛呼吸都在彼此交融,清秀雅致的脸上慢慢晕上浓粉,分不清是妆化的浓了还是脸蛋太薄了。
意想不到的举动出现了,安心突然抓住她空闲的一只手按在她胸口上,微微伏起的软绵令她心脏狂跳。她是要干什么?马上就要登台了...我要不要拒绝?好软...我想动一下...不行,安心你快点说话啊啊,你几个意思啊???
面前的姑娘苦恼的蹙起长眉,莹莹光泽的粉唇诱惑般的撅起,甜腻又天真的问她:“小初,我..这段时间总不对劲,看见你心脏就咚咚咚的跳,就跟...就跟看到教导主任一样的感觉。”懵懂好奇的眼神里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凝初的心脏随着手下的触感一齐跳的飞快,她大脑空白完全不知道思考,脸上的表情也不由主人的意愿随意展现出狂喜,她几乎张口就要喊出:笨蛋!你是喜欢我的啊!!!!!!
化妆间外响起“扣扣扣”敲门的声音,同系的学姐在外面催促安心快点出来,再过一个节目就是她了。
心里的狂喜、激荡像被针扎破的鼓囊囊的袋子慢慢的泄气,自己能张口就说吗?如果、如果安心对她只是闺蜜的感情,她误导了怎么办?空欢喜了怎么办?没有确定之前,真的能戳破这张纸,让她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