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不过白桂花说也早就不大舒服了,一直拖着,尿血了,那还能行。听说再耽误二十天,一个月的。人就不行了。我听柱子妈说,得的什么尿毒症,我也不懂啥是尿毒症,估计尿里长毒了。她也不懂,跟我说给她男人治病的老医生正好是柱子他爷的熟人,人家很尽力,还找到了配对的腰子,就是缺钱。也难怪,一家大小,全靠柱子他爸那点教书的死工资,哪还有钱治病啊”。
“把病治好得花多少钱啊。”
“听说要十一,二万。说有钱就能好。”
他爸,我跟你说件大事。
“你说。给平找好对象了。”
“恩,姜正民家的小女儿阿心,跟咱儿子一起念过初中,你觉得她跟咱们平怎么样”。
田三木愕的盯了老婆一眼,“你脑子烧了,叫平传染了吧。那个阿心,人家不是在县里念高中吗,成绩还好,你这个娘们真是脑袋叫啥物件碰着了,说什么胡话。你以为有钱就能要啥有啥,姜老师那个女儿,学问好不说,就那长相个条,连凤凰城里的姑娘也没几个比上她的。咱们家儿子你还不清楚,哪里配得上人家。好了好了睡觉,我看你是疯了”。
马玉兰从后面推攘了田三一下,“他爹,你先听我说完,我也不只为了儿子,他们白桂花家一点也不吃亏。你想想想看。姜老师家现在多难啊,要是姜老师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个家得成什么样子,姜心瑶哪还能念什么书,白桂花见钱眼开,把她卖了也说不准。那个丫头心好,这两天因为她爸的病都哭的不成样子了,亲妈死的早,再没了亲爹。再说了咱们家儿子跟她同学过,喜欢那姑娘,咱们家给他们出十几万做聘金,白桂花好拿着这笔钱给她男人治病。在阿心她爸治病的当,咱们大年三十举办她和田平的婚礼。
“人家丫头能同意?“
“能救她爹的命他还不同意。还有那么小的弟弟呢。“
“你说的也在理”。
“再说了,人已经嫁进咱们田家,她可以继续读书,到时候念大学的学费,咱们来出,当闺女待她。等她念完大学后回到乡里教个小学,像他爹那样吃公家粮,最好再给你们田家生个一男半女,跟咱们平过日子。等咱们死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