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专线了,你家上头有人,去年走多好啊。”
出于礼貌性的搪塞。不知对面的人听出听不出。
“我不想什么事都靠我爸。虽然他很少责备我,去年的班主任是他大学同学,儿子跟我同班,去年走了人大。同学都说我什么都靠走后门,说我走后门念高中,走后门进好班,我想靠我自己,不想连上大学都靠走后门,我的自尊心受不了。”
这些都是姜心瑶所知道的,但也从不去关心,我想不到这些也归做烦恼。当我因为下雨而使得好不容易采摘的药材和菇菌发霉没有办法卖出去时,即使上最重要的数学课,我还是会忍不住的焦虑。我想,如果是换了宋明或者家里开电器商行的柳琴,生活当中该也从来也没有忧愁和困扰的。每一天都那么幸福快乐。从宋明的例子看来好象不光如此。
“姜心瑶”。
宋明上前捉我的手。
“做什么。”我往外挣脱。宋明的大手执拗并且有力。虽然很少经受劳动,可健壮的年岁,完好的营养使得一双手跟钳子一样。
宋明是真的焦躁和无助了。
“姜心瑶,你帮帮我,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会有烦心事,读的那么轻松,成绩那么好。你从来都没有过烦恼。一模我考那么差。连大专线都上不了。为什么我用那么多时间做练习,却总考不好。你怎么学的你告诉我。你能上北大的,咱们班你最有潜力,都不见你怎么用功,我半夜还用电筒在被窝里背英语单词呢。你考五县一郊的文科前十。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我思索这句莫名其妙的笑话。好象我们之间有着多么特殊的关系一样。
第三次熄灯铃像个青蛙聒噪一样从喇叭口急促的传出来。
我使力把手从宋明的手里撤出来。宋明的手悬在那里,没有依傍,原来如此般养尊处优的人也有这样见不得人的无奈和脆弱了。